不一會,人基本到齊了,音樂社的社長站起身,說了幾句開場白。就輪到老師。
這位音樂老師名叫齊萱,她站了起來,說道,“今年省臺要舉辦一個歌唱比賽,下周開始海選,我打算再組一個樂隊,去參加這次比賽,我會在你們中間挑選。”
話音一落,禮堂里就是一陣不小的騷動,電視臺舉辦的歌唱比賽,向來是有志于音樂道路的人的一條出路,很多歌壇巨星,都是從這條路走出來的。
但是,音樂社大部分的成員,都是出于興趣才加入的,參加歌唱比賽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有點太遙遠了。聽到老師這么說,先是一陣激動,不過,很快大多數人就明白過來,以自己的水平,是不可能被選中的。
很顯然,這個機會,是給社團里那些水平比較高的人準備的。
他們朝坐在靠前位置的那幾位社團里的大佬看過去,見他們神情都頗為平靜,應該是事先就知道這件事。
就聽齊萱繼續說道,“這個樂隊,會跟你們社長組的這個樂隊風格不一樣,我的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人選。不過,誰有自信,可以上臺來展示,如果有更適合的人選,我會重新考慮。”
她的話說完后,不少人都躍躍欲試。但是過了好幾秒,都沒人上臺,顯然都抱著觀望的心思,等著別人先上。
齊萱見狀,正要說話,就看到一個學生舉起手,說,“我來吧。”
這是個男學生,她覺得挺眼熟,好像是吉他社的,至于叫什么名字,她沒什么印象。屬于水平一般,進入不了她視線的那種學生。
記憶中,這個男生沒有上臺展示過自己。難得他有這樣的勇氣,齊萱微笑著鼓勵道,“很好,我們學音樂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上臺表演,有機會,一定要抓住。加油。”
這個主動請纓的人,正是陳帆,他可沒有什么等別人都上了,再壓軸上場的想法。看到青竹在,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那首歌唱給她聽,所以第一個舉手了。
在這個當口,他這樣的舉動很引人矚目,幾乎所有人都轉頭朝他看過來。他進音樂社都一年了,雖然平時并不活躍,但是經常見面,高二高三的老生都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
坐在不遠處的徐雅欣很驚訝,剛才她還以為陳帆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上臺。他哪來的自信?
陳帆對別人的目光并不在意,他只關心青竹,上臺前,朝她看去,見她臉上也有些驚訝,也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別處。
他走到臺上,中間已經準備好一張椅子,前面擺好了話筒。
齊萱問,“你想演奏什么曲子?”
“吉他彈唱。”陳帆坐到椅子上,就有人上前幫他調整好話筒的位置,一個放在吉他旁邊,一個放在他面前。
齊萱示意說,“可以開始了。”
陳帆輕咳一聲,試了一下話筒,轉頭向齊萱的方向看去,實際上,他看的是青竹,說道,“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為了一個人而寫。”
他說完,坐正了身體,手指一動,撥動了琴弦,輕柔舒緩的前奏透過音響,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悠悠,恨悠悠,為何要到無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溫柔。給我關懷為我解憂,為我憑添許多愁。在深夜無盡等候,獨自淚流,獨自忍受……”
唱到這里的時候,陳帆的鼻頭有些發酸,想起了那一日青竹傷心哭泣的樣子。
他之所以選這首老歌,就是因為很契合他的心境。歌詞里面,有很多他想對青竹說的話。這個世界的青竹也許不會懂,但是他還是想當著她的面唱出來。
“多想說聲我真的愛你,多想說聲對不起你,你哭著說情緣已盡,難再續,難再續。”
“就請你給我多一點點時間,再多一點點問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