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舍里,只有一對年輕男女的喘息聲。
“不要。”
突然,賀青竹用力抓住伸進(jìn)了衣服里面作怪的手,掙了開來,羞聲道,“會被人看到……”
陳帆覺得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鼻音,就像是貓爪撓在心尖上。看著她臉上的潮紅,還有躲閃的眼里仿佛要滴出水來,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許多。
賀青竹感受著他體溫升高,眼里像是噴火一般,心里莫名發(fā)慌,身體抑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顫聲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
陳帆心里好笑,原本沸騰的欲|望,變成了憐惜,輕輕撫著她發(fā)燙的臉,柔聲說道,“你真漂亮,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著有一天,能抱著你,親親你的臉,親親你的嘴唇,親親你的……”
賀青竹羞不可抑,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見他眼中的笑意,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
這時,門從外面推開了,胖子陪著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里兩人抱在一起,都愣住了。
賀青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陳帆推開,捂著臉跑了。
陳帆看見進(jìn)來的人,也有點傻眼,這兩位,正是他這一世的父母。不過,他臉皮也夠厚了,說道,“爸,媽,你們到了也不說一聲,我去接你啊。”
說著,用力瞪了胖子一眼,這個時候,不知道要敲門啊?
幸虧剛才他及時收手,要不然,就被他們看到兒童不宜的畫面了。
胖子一臉無辜,心想我怎么知道你們真的在房間里就親熱起來了。
“這臭小子,虧我一路擔(dān)驚受怕,你倒好,在這里風(fēng)|流快活,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葉惠沒好氣地說道。
陳瑞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說,“人沒事就好。”
陳帆也不覺得奇怪,從記憶中,他就知道這對父母的性格,母親葉惠愛拿他來開玩笑,父親陳瑞性格一絲不茍,平時很少說話,專注于工作。
而且,這對父母從小就很恩愛,他們兩個是真愛,他就是個意外。他上小學(xué),就把他扔到寄宿學(xué)校去。然后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上了中學(xué),就更過份了,一起跑到外地去工作,幾個月也不回來看他一次。
陳瑞接著說道,“收拾東西。”
“去哪?”
“去醫(yī)院,給你做個檢查。”葉惠解釋道,“你這又是脫臼,又是觸電,又是崴到腳,還差點被狗咬,聽著都怪嚇人的。當(dāng)然要找家大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有必要的話,最好打一下狂犬疫苗。”
陳帆心里有些不舍,他剛剛跟青竹捅破那層窗戶紙,有了突飛猛進(jìn)的發(fā)展,正是情熱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起,這會要走了,實在是舍不得。
他說道,“手機(jī)借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葉惠將手機(jī)遞給他,說,“快點,我們在外面等你。”說著,就跟丈夫走了出去,胖子這次很有眼力勁,跟著出去了。
陳帆給青竹打了個電話,說要離開這里,倒沒說去醫(yī)院的事情,怕她擔(dān)心,只說父母不想他待在這里,要帶他回家。
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后,他收拾好東西,跟父母離開了這座文印寺。
…………
陳瑞和葉惠輪流開車,幾個小時后,趕回了家里,這個時候這么晚了,醫(yī)院有不少常規(guī)的檢查都做不了。還是等第二天再去。
到了家里,陳帆第一時間將抽屜里的命運(yùn)記事本拿出來,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原本黑色的字體,其中九行都變成了鮮紅色,只剩下最后一行,還是原來的顏色。
他臉色一變,自己這兩天的遭遇,果然跟命運(yùn)記事本有關(guān)。
他默數(shù)了一下,摔跤導(dǎo)致胳膊脫臼,忘帶錢包,手機(jī)摔壞,觸電,天花板掉落,在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