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梁都出了一件大事,壽安侯府最受寵的小女兒,在外出踏青時,不小心掉進了城外的永安河里,人沒了。一起掉下去的,還有一名貼身侍女。
壽安侯府動員了無數(shù)人,前后撈了半個月,什么都沒撈著。
很多人都說,侯府家的小姐多半是順著水流,被沖到了下游,說不定,已經(jīng)被沖到了海里。
可憐壽安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依舊不斷派人去打撈。
這件事鬧騰了兩個多月,直到壽安侯病倒后,打撈之事,終于停息下來。
…………
另一邊,就在侯府小姐墜河事件的第二天,兩輛馬車,一前一后,慢悠悠地駛離梁都。
兩輛馬車都是普通樣式,也沒有特別的標記。駕車的,前面一輛是個英武的年輕人,后面一輛是一個有些佝僂的中年人。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前頭的馬車里,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小玉,從此以后,你就跟著我,一起浪跡天涯。”
“小姐……”小玉的聲音幾乎要哭了。
“你家小姐我,跟人私奔了。以后要改個稱呼,叫他公子,喊我夫人。”那名小姐的聲音有些促狹。
“小姐――”這一次,小玉真的哭了。
在外面駕車的陳帆聽到車里的對話,心里有些好笑,抬頭看去,今日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經(jīng)過一個月的準備,昨天,他和鐘曦曦一起實施了一場假死脫身。計謀很簡單,說穿了不值一提,也有很大的漏洞。
并不是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而是這樣最省事。他只需要爭取一些離開梁都的時間,離開了梁都后,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鐘曦曦擔心把侍女小玉給害了,干脆帶上她一起走。
當然,事先,小玉是不知情的。雖然,以后要跟著他們隱姓埋名,但是總好過被活活打死。
當年,小青就差點落得那樣的下場,還是趙剛出手相救,才沒讓她枉死當場。
他還帶上了劉安和小青,后面那輛馬車,就是他們兩個。
至于為什么要分兩個馬車,一來五個人同乘一座馬車,有點太擠了。二來,也可以多帶點東西,在路上會方便一些。
這一趟,陳帆打算直奔南方,沒有帶鐘曦曦去見趙剛。
今時不同往日,趙剛的兒子已經(jīng)當了官,不像以前那樣,說跑路就跑路。好不容易實現(xiàn)階級的躍遷,還是別連累他們的好。
在這個時代,趕路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幾千里的遠路。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直到兩個多月后,才抵達目的地。正是以前的陳舟,跟著趙剛他們一家待過的那座城市。
那是一座南方的大城,商業(yè)繁華,人口眾多。作為現(xiàn)代人,還是更喜歡大城市的生活,而不是隱居在鄉(xiāng)村田園。
挑這座城市,是因為趙剛他們在這里住過幾年,多少還有一些人脈在。不算完全陌生,也不用從零開始。
這時代,沒有完善的戶籍制度,更別提成熟的路引制度了。想在一個地方落腳能得到安生,在當?shù)赜袥]有認識的人很關鍵。
這年頭,欺負個把外地人,簡直就不算事。
以陳帆的實力,自然不怕受欺負,主要是怕麻煩,有人找麻煩的話,他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們就在趙剛以前住的那條街安頓下來,有以前跟趙剛相熟的人幫襯,一切都很順利。
然后,陳帆就開始在本地做起了生意,還是老樣子,做冰棍和雪糕。
不管在哪個世界,日子想要過得滋潤,就得有錢才行。
他和鐘曦曦雖然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