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子見到和來長老出手阻擋,臉色難看了幾分,論修為,他與和來長老相差仿佛,自己甚至還要高出一線,但如今自己的憤怒一擊竟然被對方隨手化解,不禁讓他心生震撼,三宗長老與自己這種小派掌門果然是云泥之別。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得了靈草,僥幸突破到元嬰境界,那自己的臥桑山便可一躍成為中等宗門,到時候玄奧功法、靈丹妙藥唾手可得,再不用看那些名門大派的臉色!
想到此處,元龍子心頭火熱,激動嚷道:“和來長老莫要攔我!此賊殺我弟子,奪其靈草,罪不可恕!我一定要親手將其斬殺,方能告慰我弟子的在天之靈!”
和來長老不置可否,笑瞇瞇地問道:“你可知,他是誰的弟子?”
元龍子心頭咯噔一聲——既然對方如此說了,這名練氣修士定然來歷不凡。
但一想到那幾百株靈草,貪婪頓時重新占領了智商高低,元龍子怒道:“不管他是誰的弟子,今天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和來長老神色不變,微笑說道:“呵呵,元掌門是不是誤信了什么讒言?我太一門弟子,豈會做此等事情?”
元龍子倒吸一口寒氣,驚道:“什么?!你說,他是你太一門弟子?”
和來長老點了點頭,道:“正是。”
元龍子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不過是一名金丹修士,如何敢跟太一門作對?但是靈草在前,利欲熏心,他又怎能甘心退去!
他環顧四周,一咬牙,喊道:“太一門弟子又如何?難道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他想給太一門扣上仗勢欺人的帽子,激起場間中小門派的同仇敵愾之心……只可惜,沒人搭理他,大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在安靜看戲。
“不不不,我們可是最講道理的。”和來長老擺了擺手,隨后笑著轉頭問向余火,“你可曾殺了元掌門的弟子,搶了他的靈草?”
有人撐腰,余火也沒必要隱瞞,如實說道:“啟稟長老,先前確有十余名修士攔住我的去路,不但想搶奪我的靈草,還想殺我滅口,但被我反殺一人逃脫了。至于是不是這位前輩的弟子,我也不知。”
和來長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元掌門,就算那人是你的弟子,也是他出手在先,學藝不精被我派弟子反殺,怨不得別人吶。”
眼瞅著靈草要打水漂,元龍子怒道:“他在胡說!明明是他勾結妖女,殺我弟子!豈敢倒打一耙,栽贓于他!”
“哦?”和來長老假意看了看左右,道,“可大家都看了,余火乃孤身出谷,哪有什么妖女同行?”
“我有人證!”元龍子指向那十余名修士,道,“他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
“谷中霧氣那么大,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看錯?”和來長老微微一笑,看向那些修士,和善問道,“你們說呢?”
那十余名修士本非良善之徒,攀咬余火也是因為死去修士有一名金丹師父撐腰,他們只不過是想借此為自己謀取好處。但誰知一山還有一山高,那小子的背后竟然是太一門!
這個更惹不起!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眾修士的冷汗不禁唰唰的流了下來。
當先一人被元龍子盯得最緊,推脫不過,只得哆哆嗦嗦說道:“那個,我當時劍掉在地上了,在低頭揀劍,沒看到……”
有了榜樣,其他人連忙跟上。
“這個,我當時迷眼了,正在擦眼睛沒看清。”
“哎呦,我當時肚子疼,在后面出恭,沒注意到。”
“沒錯,我當時在陪他出恭,我們手拉手一起去的。”
“抱歉,我當時比較空虛,在想昨晚的男人,沒有注意。”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男人,我和他想一塊兒去了,所以也沒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