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的電梯驚魂,似乎并沒有給白求安和李慕斯帶來任何的不適。
兩個人依舊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的隨著來接他們的幾個人嬉鬧著回了鴻鵠樓。
白求安躺在床上,簡單的處理著手心的皮外傷。平冷的鋼絲繩像是把手心伸進了攪拌機一樣。
初時只有一陣尖銳的刺痛還有熾熱感,但勝在后勁十足。
白求安靠在墻上死死咬住牙冠,作死般的一點點攥緊拳頭然后再松開,任由鮮血染紅裹在手上的紗布。
過了好一會兒,白求安才適應這種感覺。起身下床,泡了杯分量很足的枸杞水小心的喝著。
見慣了生死,或者說人殺多了。白求安對于鮮血和尸體變得十分麻木起來。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紅船操場上一吐好半天緩不過來,最后還要人安慰的白求安了。
這種成長的感覺很好。因為白求安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狼狽的樣子。所以可以很清晰的做出對比。
然后心里又開始想今天的事情。
兩個足以給自己造成生命威脅的神徒或者神侍。
就這么藏在十二殿的眼皮子底下卻無人察覺,更恐怖的是那個何有順難道真的一直扮演植物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嘛?
如果不是,那江北大醫學院附屬醫院里又有多少的敵人在暗中觀察著他們呢?
白求安不寒而栗。
至于李慕斯在醫院門口的一系列暗示,甚至說最后變得很刻意的提示。白求安也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但就像李慕斯說的,對于神徒派來說想要得到一把骸刀必然是十分困難的。
當日白求安獨守牛頭山腳的那條街時,近百人也沒有一把骸刀就可見骸刀之珍貴。
可就是這樣,一家小小的醫院,或者說一個三口之家里就出現了兩把。那何辰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神徒派的重要人物,還是一個被神徒派耍的團團轉的可憐蟲。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
白求安穿著拖鞋,跑去開了門。
是李慕斯。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椅子上,彼此都抱著杯枸杞水。
“什么事?”
“之前在路上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明白沒?”李慕斯微皺著眉頭。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我應該聽懂了。”
“那你講講,我說的什么意思。”李慕斯盯著白求安的眼睛。
白求安頓時一頭黑線,合著還是不相信我的智商唄。
“江北大的醫學院附屬醫院很可能是敵人的老巢。”
白求安一臉自信,神秘兮兮的樣子湊近了李慕斯說。
“哎……”
李慕斯一手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錯了?”
白求安愣住了。
“你不覺得救援來的太是時候了嘛?”
“你還是懷疑他?”
白求安跟著李慕斯一起壓低了音量。
事實上白求安心里一直有點懷疑謝釗的身份,但主要還是因為齊文超的后遺癥,這件事上白求安倒是沒騙任何人。
齊文超確實給他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心理陰影,無論是在各種層面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這樣。
但今天的緊急救援讓白求安有了一絲改觀,但李慕斯似乎并不這么認為。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我們打完了之后才開始撬門救人?”
“他們能夠在那個時間點趕到已經是很極限了,而且我在路上偷偷問過阿德,他們確實是一趕到就立馬開工。”
“那謝釗是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