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安,謝釗沖著我們過來了。”
一旁的阿德提醒道。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阿德提醒,白求安從頭到尾關注的點都在阿德的身上,匆匆一撇,看著沖向自己的謝釗,白求安寒毛的豎了起來。
幾乎在拔刀的瞬間,白求安就要把獄鳳擋在謝釗來的路上。身邊的盧睿群更是要砍向謝釗。
鋒利的刀刃瞬間劈入血肉之中,將身軀整個劈成兩半。卯足了全力的一擊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那張清晰可見斑點的面孔上,瞳孔里綻放著兩對羽翼。就近在咫尺,那把骸刀離白求安的心口也不過兩公分的距離。
但突如其來的謝釗,誰也沒想到的一刀劈開了這個連白求安都沒有發現的,隱藏在神侍之中突然出現的四翼神侍。
那雙異常鎮靜的眸子,無視掉了五把指向他的骸刀,并且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興許如果白求安他們不這么做的話,那白求安眼前這個神侍還能夠再死的遠一些。
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紅磚的學生們都覺得謝釗講的那篇論文的事情只是一個活躍氣氛的故事,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個能把四翼神侍當成試驗品隨便砍的家伙,會在一個小小的訓練營里教書?不得被各大精英小隊給搶瘋了……不,是許多隊員追隨著。
直到謝釗被分配到江北大當鴻鵠樓的一個“任務發布員”,白求安他們就更堅定了之前在紅磚時的想法。
或許這家伙曾經真的很厲害,但現在應該已經退居二線了。
直到白求安他們先前沖出神侍防線,看見謝釗眼都不眨的砍進來時,白求安才知道他以前想的都錯了。
但當謝釗一刀劈死了一個四翼神侍的時候……
他很神奇的想到了一個和眼下戰事毫無關聯的事情。
謝釗和虞定海打起來到底誰會贏?
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四翼神侍啊。
“求安,我有教過你們在戰場上要時刻分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掌控?”
謝釗的聲音很淡,但擋在白求安面前,就好像一堵城墻一般,任憑神侍們如何沖擊都巍峨不動。
白求安想,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會是他們私下里猜測的那樣嗎?
事實上,謝釗讓剛剛白求安他們齊齊拔刀的原因在于,先前阿德“看見”了謝釗對于他們身后那位隊長的隱形迫害。
而白求安更迷糊的是,謝釗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剛剛不去救自己的戰友而是眼睜睜看著那人被砍斷手臂呢?
無數的疑點積壓在白求安心頭,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適合他這個腦子去想明白里面可能存在的某些彎彎繞繞。
給了自己一巴掌,白求安看了眼依舊頂在身前的謝釗。
“換方向,打!”
這一會兒時間,身后那個受傷的小隊已經撤退。但更多的部隊已經逐漸的清剿完被打破陣線后零散分割的落單神侍。
逐步穩扎穩打的接近了他們。
白求安五人仿佛再現了先前沖破對方防線的場景。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神侍的所有火力全部撲向了謝釗。
白求安五個人反而像是附屬品一樣,只有嫌他們礙眼的神侍才會抽出空隙來收拾他們。
但很顯然,這些神侍都要死。
那個莫名其妙的四翼神侍被謝釗殺死之后,白求安再也不敢小瞧面前的神侍,殺敵雖然沒有更加謹慎,該出手時白求安依舊動作凌厲。
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是用到了極致。
一邊的阿德興許是內疚,本命神咒再也沒有收起來過。長時間的高強度使用神咒,對阿德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但他不敢有一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