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慕斯請客,讓白求安第一次踏進了五星級酒店。其實也沒什么好的,也就是床大了些、屋子大了些、擺設(shè)多了些、景色好了些、還有免費的好吃的……
除開這些也就沒什么別的了。
白求安躺在床上,腦子里仍舊消化著李慕斯告訴他的關(guān)于元老會和屠神世家之間的聯(lián)系。以及韓家一直以來讓白求安感到詭異的舉動究竟是為什么。
甚至于當白求安真的開始動腦子去想關(guān)于裴都口中說的“山尖風(fēng)口”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答案就在眼前。其實身邊不停的有人在給他拆解著這個迷題的答案。
身為紅磚新人王,也可以說是這屆紅磚代表的白求安,和潛在的那些似乎和紅磚這兩個字有什么誤會的人。
十二殿內(nèi)對于白屠之瞳的涇渭分明的“天才和惡魔”的看法。興許從白求安在最初窄巷時被卷入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安排。
再加上最年輕儲王的名頭以及站隊屠神家族韓家?裴都肯定清楚十二殿規(guī)矩,各殿殿主和屠神世家絕不可能會任何瓜葛。
所以各殿儲王身后大多只有一個本殿殿主作為靠山。
而白求安早早被韓家看上但仍被封為儲王……
白求安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當下看似風(fēng)平浪靜平安無事的境地似乎經(jīng)不起任何的推敲,放眼望去就能“看見”周圍那一雙雙大手。
是裴都的意思還是姬無道的意思?又或者被李慕斯稱為“瀕死陸地的鯨魚”的韓家……和什么人聯(lián)手在試探誰的底線。
白求安揉了揉腦袋,有些頭痛。
這一個月睡下來,他的腦袋似乎要好使了些。這會兒要是讓他重讀一年高三,沒準兒還能當個安師縣大黑馬呢。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白求安俯瞰著窗外的京城大地。
燈火如炬、人影闌珊……
歡鬧聲藏在冰冷的建筑里,漆黑之中才會有陌生人的癲狂。白求安從不喜歡酒吧那種太熱鬧的地方,就像李慕斯永遠不會真心對待一個女孩一樣。
雖然白求安拒絕了李慕斯去下面的酒吧放松,但這一夜白求安已然沒了睡意。
大概每個人都會有點這種犯賤的毛病,真沒了以前整晚整晚夢見齊文超的虐殺,白求安反倒還睡不著了。
慕斯酒店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李慕斯自己的一樣,連字都一個不差。
白求安閑著無聊就上網(wǎng)查了一下,然后面無表情的放下了手機。
仔細想想,這名字還真是李慕斯的作風(fēng)。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哪位?”
白求安走到門前,打開門。
“天臺有人在等你。”門外是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受傷有傷疤,看樣子不太簡單。
“關(guān)我什么事?”
白求安眼神微瞇,看著男人。
“不關(guān)您事兒,但和陳小姐有關(guān)。”男人說完,直接就走了。
白求安看著那男人遠去的背影,輕哼了一聲。
隨即拔了房卡,坐著電梯直奔頂樓。
天臺風(fēng)景極好,興許是李慕斯的特殊愛好,這里放滿了盆栽。不過白求安想著這綠陰滿眼的背后估摸又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人在天臺邊。
“你是誰?”
白求安走到那人身邊。
“申猴殿儲王,青白。”青白轉(zhuǎn)過身,滿臉微笑的看著白求安。
白求安又念了一遍“申猴殿儲王青白……”
同為儲王,白求安很了解儲王的權(quán)限,根本沒有機會觸碰和了解到陳曉嬋的身份才對。最多應(yīng)該到陳賢那里為止。
不然的話,陳曉嬋何至于到現(xiàn)在都被陳賢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