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殺人,除去絕對的實力之外,決定戰斗勝利的無非就是情報和氣勢。而在人數極少乃至單挑的對戰中,謀略無外乎對周遭地形的運用以及彼此情報的不對等。而后者就是血腥勇猛以及一次次錙銖較量的心理戰。
但白求安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愚蠢,眼前的青白根本毫不慌張。
在白求安一命搏命的打法中依舊顯得游刃有余,非但沒有被白求安傷到,反倒是一點點在白求安身上開起了口子。
傷口不大,但勝在數目極多。就好像這家伙每次都能預料到白求安的下一刀會怎么出一樣。
其中數次,青白都是擦著白求安的刀身讓骸刀在白求安身上留下的印記。而青白眼神中,始終都是那種運籌帷幄的神色。
至于一旁的李慕斯,次次出刀就好像完全被無視了一樣,既沒有讓青白的行動有絲毫的差池給白求安創造機會,也沒有被青白針對,造成傷害。
“這家伙很古怪啊。”
再度受傷的白求安終于和李慕斯同時撤出了兩步,決定緩解一下心里情緒。這會兒他一籌莫展,甚至還有點走入了情緒化的死地。
可話沒說完,原先還是那種靜待白求安出手的青白就追了上來。
“他奶奶的。”
一旁的李慕斯罵了一聲,全程被對方無視好似空氣一般,并且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沒給對方帶來任何阻礙的時候。
李慕斯此刻真的極為憋屈。
幾乎只是掃了身旁的李慕斯一眼,在李慕斯骸刀遞出去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微微側身,青白的骸刀再次擦著李慕斯和白求安的骸刀穿了過去。
人站在白求安身前,兩人相距不足一臂。
濃郁的危機感撲面而來,白求安想做些什么,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誰也沒想到先前似乎還能打的局面……轉眼間,人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骸刀從白求安中胸直接穿了過去。
拔出,后退。
白求安拄刀而立,胸口滿是鮮血。
“瘋子,你竟然敢殺儲王?”李慕斯擋在白求安身前,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喂,人可沒死。你說話可別含糊啊,會出人命的。”青白仍舊微笑著,眼睛卻一直在白求安身上,好像在觀察些什么。
“你知道求安的本命神咒?”李慕斯眉頭一皺。
知道白求安本命神咒的人固然有,卻也沒幾個,而且關于白求安本命神咒的事都是下了封口令的。畢竟是酉雞殿的儲王。
那青白是怎么知道的呢?
猜?那膽子也太大了,哪怕青白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可李慕斯也不相信青白敢靠著一點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虛無縹緲的事情去驗證白求安的身份。
除非……
李慕斯看向青白那一臉微笑,心中思緒萬千。
“看來李少爺有猜到了?”青白點破李慕斯的想法。
“當真是那位?但為什么呢?”
兩個人開始打起了啞謎,一旁的白求安一頭霧水。
“這些事李少爺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到時候無論二位無論是坐上殿主之位還是繼承李家,都不要記恨才是。”
“若是尋常人,我可不會多說這么兩句的。”
臨了,青白卻擺出了一副后怕的樣子。
若真沒見過剛剛這家伙把骸刀送進自己身體的那一幕,白求安倒還真會猶豫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人。
但現在……
呵呵。
“那既然兩位不說話,人我就帶走了。”
青白微微拱手,依舊帶著先前那般的笑容。拎起地上已無雙腿的龔務亭就快速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