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又仔細看了看白求安,嘴唇發白,雙手雙腿其實都在微微怎么顫抖,再回頭看看白求安臉上的微笑。
假的過分了。
“求安……”
“后遺癥,我可能找著不死鳥的后遺癥了。”白求安勉強一笑,沒再隱瞞。
“疼?”
“嗯,就像……”白求安想找個貼切的詞。
“命根子下邊的掛墜被踢了那種?”
李慕斯語出驚人,白求安本想反駁。但仔細想想,好像……
有點對哦。
“哈哈哈……”
車廂里幾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李慕斯這家伙真是太神經了,什么詞都能想出來。
“忍忍就好了。”
白求安沒好氣的說著,李慕斯這么說也好,省的大家擔心。
“也只能忍了,不然還能咋辦。”盧睿群適時的補刀。
白求安沒再理會,不過之前那股子別扭勁已經過去,有李慕斯這個活寶還有盧睿群這個宿舍最合格的幫襯,車里時不時會爆發出一陣哄笑。
車在紅磚訓練營門口停下,剛下車白求安他們就看見了幾個人個穿著立領黑衣的家伙站在那。
再遠處就是紅磚訓練營的哨兵,沒人管。
“走一邊吧……”白求安走前頭,率先往一邊靠了靠。看上去幾個人家伙很不好惹的樣子。
可本想從一旁繞過去,沒想到幾個人看了白求安他們一眼,然后就走過來了。
“紅磚110宿?”
白求安幾個互相望了眼,然后重新看向黑色立領服的家伙。
“嗯。”
“白求安、孫延喜、李慕斯、盧睿群、阿德……”很公式化的對話,就好像是在照本宣科。
“嗯。”
“跟我們走吧……”
五個人是分開被帶走的,這時候白求安才發現對面來的正好也是五個人。
紅磚四號樓,
白求安之前來過這兒,就是因為安師時,在窄巷和張景打架的后續。后來聽齊文超說,四號樓就是用來干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紅磚的老人們多多少少都進來過一兩次。
不過這次和上回不一樣,沒孫勝利也沒虞定海。單人單桌,黑色立領服的男人坐的遠遠的,就像是避嫌……也可能是這個人本身就太刻板的緣故。
白求安面前擺了份保密協議。
“齊文超的事件不允許對外界的任何人說,戰斗、遇襲、經過有一說一,但不準提齊文超這個名字。”
這算是一句蠻有人情味的話了,不過從眼前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別扭。
但這事兒本身應該是件好事。死了的齊文超,至少在戰友們眼里還是犧牲了的齊文超。
“謝謝。”白求安頓了頓筆,說了句。
“你不恨他?”這次男人說話終于帶了點人味,好像又想起什么,隨即說,“我叫韓國風,十二殿特行專員。”
白求安抬頭看了眼這個叫韓國風的家伙,似乎在思量怎么說。
“恨,但恨的不是他。”
“終歸都是他。”
“不一樣的。”
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不過韓國風并沒有堅持什么。等白求安簽完字,就走過來當著白求安的面重新裝好封起來。
“好好活著。”
韓國風說完就走了。
說話不多,辦事迅速。
說實話白求安還在虞定海的車上時,對于十二殿的想象就是韓國風這樣的家伙。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巨大機器,精密的運轉細如發絲的布置,然后斬殺虞定海口中的神。
事實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