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咱們以后不分到一塊兒。打不了我到時候開車去找你們。”李慕斯心情如常。
“那你守的地方怎么辦?怕是車還沒開走就要被人打死了。”盧睿群毫不客氣的潑了盆冷水,然后嘆了口氣“話說咱們之后會被分配到哪?”
“我估計去江北。”
白求安說了個想法,如果孫延喜和阿德的猜測不錯的話。那照魏思桂那天說的自己手機上的說辭,他們幾個以后要去江北市那邊安營扎寨了。
隨即白求安就說了出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原來求安你三天兩頭跑心理室不是看上了魏思桂啊。”李慕斯調侃道。
白求安根本不搭理這個話題。
其實紅磚大多數人走也帶不了什么東西,來時身上的那一身衣服。可能還有沒標簽標志的訓練服拿回去做紀念。
像孫延喜這一書包古怪筆記的,算是極少數。女生可能麻煩些,當初來的時候雖然不是每個人幾個行李箱那種大陣仗,但大包小包的還是有兩個的。
任憑老兵們再怎么說帶來也沒機會穿,該帶的還是要帶。據說每屆女生都是這樣……不過也就剩下這一屆了。
第二天早上四五點,很多人就已經起床了。
包括白求安,因為廣場上有卡車陸陸續續發動。他坐在靠著大道的樓梯臺階上,目送著一輛輛卡車離開。
眼前出現了位許久未見的面孔。
是從那座不知名的小鎮回來時就渺無音訊的宋綾羅。
白求安本以為宋綾羅已經去別處外駐了,沒想到今天出現在了這兒,也可能是單純的來送送她親手教的這批孩子吧。
“宋教官。”
白求安的屁股往一邊挪了挪,給宋綾羅讓了個地方。宋綾羅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白求安的身邊。
“要走了啊。”
是明知故問的一句。
“嗯。”
“我去了齊文超的家鄉,好慘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在賓館住了一個多月也沒找著一個認識這家伙的。”
“后來我讓咱們的人查了查,這家伙打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后來因為孤兒院的拆遷問題一氣之下殺了某個富商,后來才進了咱們這兒。”
白求安靜靜的聽,宋綾羅在安靜的講。
“可后來孤兒院還是沒了,所以我什么都沒找著。再后來……以前吧,剛認識那家伙的時候和你剛來差不多,半個字都不會多說,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看看他可憐,就會找機會多和他說兩句話。”
“有次我被欺負的緊,也不能說欺負,咱們紅磚總會搞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嗯,我知道。”
白求安笑著,雙手抱著膝蓋,撐著下巴看著一個個戰友上車,卡車轟哧轟哧的開走。
“那家伙追著人家死命的打,當時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后來他說,不準有人欺負他在意的人,但也不準他在意的人欺負別人。”
“我就很生氣,所以整天欺負他一個。”
宋綾羅像是在說故事一樣,可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平靜。但宋綾羅一直不厭其煩的,一點點的哪怕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敢于齊文超的小事都要說出來。
可這個故事卻好像永遠都避不開她自己。
“……他總會為了某件認定了的事去拼命,可后來他覺得某些事他改變不了。甚至自己越努力,事情就會往越糟糕的方向發展,甚至有一天會威脅到他最在乎的人的生命。”
“可他還是想活,就自甘墮落的躲在了某個能殺死他的,卻又是一個避風港的地方。渾渾噩噩消磨著時間和頹廢掉自己的身體。”
“然后我來了,還有你們這些新人……他很喜歡,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