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光從白求安瞳孔之中再度綻放,狂奔的腳步為了更快,白求安把整個身體完全前傾出一個驚人的弧度。
從老頭的尸體處起步,到神徒原地禱告的地方足有五十米遠。不過恰好是白求安速度達到巔峰的時候。
迎面而來的,最先動身的兩個神徒幾乎如出一轍的揮拳。
兩人緊靠的雙手同步,好像一把巨大的鐵錘一般,雙臂并攏幾乎不留縫隙,似乎對彼此的默契度尤為自信。
從下而上,瞄準了白求安的下巴。
急停,
刺耳的摩擦聲驟然炸響,白求安在極速的慣性中右腳轉左腳側,整個人竟是背身朝著兩人。
以骸刀觸地,火花四濺。白求安這個人貼著地面滑行。看不見聽不見,白求安全憑感覺判斷自己的位置和那兩個神徒的狀態。ii
拳風幾乎是擦著白求安的脊柱沖天而起,無論是白求安稍快一步還是對方猶豫一瞬,這會兒就是白求安腰椎粉碎的下場。
白求安還是雙腿先動,以左腳為軸右腳猛然甩出一個大圓。以腰腿帶動上半身,只慢半秒,白求安右手回旋揮刀。
獄鳳從兩人揮拳的腋下一閃而過。
兩條手臂帶著鮮血瞬間飛入空中,尖叫聲還未響起。三人即將錯身之際的白求安已然上半身下壓墜地,像一只彈簧一般將下半身甩入空中。
那兩個神徒早已轉身,竟是和最初如出一轍的揮拳方式。雙腿雙拳平行,相差毫厘。但白求安已然贏了。
雙腳驟然發力撞在兩人腹部,不曾想兩個人只是后退半步就立刻站定。ii
面目猙獰的強忍著斷臂之痛,抓著白求安姿勢詭異無處發力的大好機會,再度上前朝著白求安揮拳。
頭垂地面的白求安驟然間身體一弓,與此同時獄鳳已經切在了一人的腳踝上。
失去中心的以為神徒頓時倒向身旁那人身上,連帶著直接毀去了這大好的機會。
白求安迅速雙腳落地,像一頭野獸。雙手握刀抵在腰間,同時一刻不停地往前一躍。
骸刀穿腸而過,
橫移,貼在神徒身上的另一人更為凄慘的被白求安攔腰斬斷。
骸刀順著白求安左肩劃出一道寒芒,甩血翻腕后刺。行云流水的一刀當場貫穿了偷襲者的心臟。
收刀,轉身。ii
還不等白求安擺出一個瀟灑帥氣的定格姿勢,眼前就是蜂擁而至的神徒。不同于神侍和白求安的那種散發白色光芒的神眸。
這群似乎祈禱完畢的神徒一個個雙目血紅,就好像人操勞到極限的狀態,但偏偏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他們都超越了普通人。
準確的說,白求安眼前有幾十號脫離普通人范疇的家伙正在沖向他。
唯一另白求安稍感慰藉的就是,眼前這幾十號人都是赤手空拳過來的。或許是來的太草率倉促了……
噌!
扎眼的刀鋒下一秒就徹底擊碎了白求安苦中作樂的幻想。
小刀菜刀尖刀……
雖然樣式比起白求安手里的獄鳳簡直是一個天上地下的差距,但也架不住這些東西可是實打實比拳頭更要命的武器了。ii
遠遠的眺望了眼街道盡頭,從白求安到牛頭山山腳開始,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一個趕來增援的戰友。
這是看不起眼前這烏泱泱幾十號神徒,還是太看得起他白求安的戰斗力。又或者是存心躲在暗處研究他神咒數據的。
白求安心里早已經罵翻了虞定海,這算是抓住自己的軟肋赤裸裸的要挾?
好吧,如果不是因為虞定海答應只要守住這個口,事后就會發動十二殿的力量去找陳曉嬋,傻子才會不要命的在這兒和幾十號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