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頓還算湊合的飯菜,白求安大抵靠著這些來計算天數(shù)。約摸有三四天,小黑屋里新來了一批從沒見過的人。 “酉雞殿儲王白求安?” 聲音略顯沙啞,看不出年紀的面孔上也無多少波瀾。事實上周圍幾個人大抵都是這幅表情。 “嗯。” 白求安也沒多說,對于這些人的身份心里大概有些猜測。無非就是徐樂先前口中說的,神學部的人。 沒什么好談的,更何況他們也不管事。 心知苦日子這就來了的白求安干脆就想些天馬行空的事。比如如果是徐樂故意謀害自己,又或者虞定海才是幕后黑手什么的。 沒什么依據(jù),甚至白求安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罷了。 工具都是白求安沒見過的,神學部的招數(shù)百聞不如一見,千想不如一試。 不打麻藥也沒什么前戲,帶著刃尖的工具就直接開膛破肚的刨開了白求安的身體。 白求安想著,這些家伙興許是知道了自己本命神咒是個什么樣子才敢一上來就玩兒這么大的。否則一般人不得當場疼死? 那就算真知道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白求安又想,沒準這群神學部的人他就不在意“試驗品”們的死活。 嘶…… 白求安再度倒吸了一口涼氣,分散注意力的法子這會兒已經(jīng)不太管用了。他也不確定那些工具到了那兒,但很顯然應該是在他身體里一些會動的器官上。 最靠前的男人從白求安被刨開的身體里鉆出來,可能是沒把握好距離的緣故,男人的發(fā)絲上全是濕漉漉粘稠的紅色液體。 兩人對視著,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少有的能扛住這些而面不改色的家伙。” 白求安扯著嘴角,差點罵出聲“呼……您哪只眼睛看見我面不改色了?” “不錯,希望你的活力能更持久些。”男人不以為然。 白求安終于忍不住,劇烈的痛快讓他將這些情緒轉(zhuǎn)化在口頭上,以求解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后平冤昭雪的話,你可能會死的很慘?” “為了十二殿,雖死以榮。”男人不卑不亢,繼續(xù)說“而且你確定自己還有可能從這里走出去嗎?” “我相信一個心無愧疚的十二殿戰(zhàn)士,完全可以從這里走出去。”白求安氣勢十足。 “那祝你的愿望成真。”男人攤攤手,繼續(xù)埋頭。 “希望你能殺死我,雜種!”痛苦讓白求安變得暴虐,折磨和死亡之間的痛苦,白求安最有發(fā)言權。 但說實話,不同的死法和不同的酷刑之間,各有千秋。 白求安就這么不找邊際的想著,希望自己能夠熬過這一段毫無希望的時間。 …… 安師,小吃街。 虞定海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燒餅,一邊喝著鴨血粉絲湯。 面前還有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坐的板板正正。 “虞隊,你真是一點都不著急啊。”池寶亮愁眉苦臉的撕碎了餅,泡在湯里。 “急什么。” “白求安那小子可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如今莫名其妙被扣上個叛徒的名聲。這……這分明就不對嘛!” 池寶亮有些氣不過,呼嚕呼嚕一口下去,碗里淺了四分之一。 “干我們這行的,這些不都正常嗎。” 虞定海神色淡然,二郎腿抖動的頻率,和他喝湯的速度基本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 “可,可我看那孩子不像是會叛變的啊。再說了,一個儲王,那么好的名聲,也有那么好的前程。圖什么?!” “萬一白求安早就死了呢?”虞定海抬頭看了眼池寶亮。 “怎么會……您是說……不太可能吧。”池寶亮有些底氣不足。 “咱們平時殺的人,他們身邊那些認識的,也這么覺得。但結(jié)果呢?想想老張,他可是占全了。” 虞定海嘆了口氣“這都又過去一年了,你小子這腦子怎么還是轉(zhuǎn)不過來彎兒呢?” “就你這樣子,我覺得你就是去后勤都是走后門進的!” “虞隊,你是不是看不起后勤啊!”池寶亮好像抓住了什么,竊笑道。 但很可惜虞定海沒有和他開玩笑的興致,抬頭朝著老板打了個招呼“再來兩份餅!”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