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啷啷…… 一枚硬幣從褲子口袋里滾落出來,在地板上不停地滾動。 最后跑到了墻角,卻恰巧因為木質地板的縫隙而豎在里那里。 “巧了,這年頭我還會隨身帶著硬幣。”白求安嘴角微翹,忽然記起來這是陳曉嬋之前從她那個小存錢罐里掏出來給自己的。 保存了好多年的粉色小豬,在白求安吃安眠藥的前一天被她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結果就是傷心了五分鐘后被陳媽和白媽發現后聯合決議,當做兩家買饅頭的錢。 而白求安手里的硬幣,則是終身饅頭搬用工的跑腿費。 嘻嘻…… 忙完,白求安就倒在自己的小窩里安然入睡了。 這是心無雜念的一個晚上,不知道這是多久之后,白求安第一個沒有做噩夢的晚上。 …… “起床了!” 略顯無奈的聲音在白求安耳邊響起,下一瞬,白求安唰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眼前,是一個抓著被角正準備用力掀開的女孩。 而女孩眼前,是一個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接觸空氣的男孩。 女孩的臉色從白皙極速過度為深酒紅。 “啊!” 響徹云霄的尖叫聲下一刻被女孩自己用手捂住,然后另一只手慢半拍似得捂住了眼睛。 轉身。 “你……你……”陳曉嬋大概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白求安也是很尷尬,可能是昨天心事太多。洗完衣服直接就睡了。沒穿內衣,也沒拿內衣。 “那個……”白求安撓撓臉。 “幫我拿一下衣服唄?”白求安小心翼翼道。 “白求安!你還要不要臉了?”陳曉嬋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嫻熟的去推開柜子拿衣服。 正如白爸白媽對陳家了如指掌一樣,陳曉嬋對于白求安的臥室同樣是閉著眼都能找著任何的東西。畢竟這個屋子從不知道幾歲開始,就已經漸漸被她所接管了。 而叫白求安起床的任務,更是從小學延續到現在。 上衣、褲子、秋衣秋褲……酷酷,嗯,陳曉嬋反手精準扔在了白求安的臉上,旋即沒好氣道“你快點,再慢我不等你吃完飯就走了。” “好嘞!” 白求安利索的穿好衣服,在白媽和陳曉嬋的白眼下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早餐。 出門,陳媽開車送。 依舊是安師二中,依舊是那個不大點的地方。 “我和阿姨跟老師和同學說你重感冒,當然,你要是自己不嫌丟人的話也可以實話實話。” 進班前,陳曉嬋和白求安交了個底。 “謝謝嬋嬋。”白求安咧著嘴。 進班,大概是早自習剛結束大家都去食堂了。所以沒什么人。 還是兩個人做同桌的位置,似乎一切都沒有邊。不過也有人說,夢境也是根據現實依據而奇幻化的。 在陳曉蟬的監督下抄著筆記,班里也陸陸續續回來人。基本上進來一個,白求安都會抬頭看一眼。 確定是熟悉的面孔,然后才低下頭。 “嘿!” 白求安的肩頭突然重重的按下了一只手臂,隨即白求安整個人被勒著脖子拽進了那人懷里。 “大病初愈感覺如何?” 熟悉的聲音讓白求安的思緒瞬間放空,略顯僵硬的轉頭看過去,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看見鬼了一樣。 “睿群?!” 盧睿群看白求安這么大反應,眨眨眼,看向了陳曉嬋“弟妹啊,求安沒事吧?” 陳曉嬋冷冷看了眼盧睿群,不過還是如實說“腦子可能燒壞了吧。” “壞了?一加一等于幾?”又一道聲音突然出現,讓白求安有些難以置信。 “慕斯?!” 李慕斯攤攤手,無奈道“看來真的壞了。” “不行回去再休息會兒,反正有陳曉嬋和我在,補得回來。”李慕斯身后,孫延喜和阿德相繼走進教室。 “我不算人嗎?”阿德挑了挑眉。 “你能考清大嗎?”孫延喜反問。 “當我沒說。”阿德學著武俠姿勢微微抱拳,小碎步朝后撤。 “也對,都是有現實依據的。”白求安自己拍了拍臉頰,喃喃自語著。隨機心想,那虞定海、謝釗、齊文超、宋綾羅這些人應該也在了。 “行了,別聊了,趕緊坐好吧。老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