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白求安也確實一晚沒睡,靜坐在李慕斯為自己安排的奢華房間里。就坐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窗外的景色。 他在梳理,他在用那個已然經歷過許多的笨腦殼想著。想著當下這一切所有的可能性。 真與假到底是相互交織,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只是虛幻的。三個“現實”其實都只是自己在某場昏迷中的夢? 白求安越想越大膽,但越想就越沒有頭緒。 他無法去求助任何人,因為別人也未必相信這一個荒唐的故事。而且白求安也無法確定,他此刻周圍的這些人和物,究竟是虛幻還是非人。 凌晨三點五十,白求安才敲定了方案。他決定一個個來推敲自己的猜測。 首先沒有任何類似于預知能力的他是不可能知道未來發生什么的。那么只要他去桐塢酒店一探究竟,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去印證這里的真偽。 不過蝴蝶效應興許會讓白求安的計劃落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總不能永遠活在這種狀態下。 早上五點,白求安叫了份早餐順便又讓服務員拿了枚硬幣上來。 “嘿。”白求安看著手上的硬幣,沒由來的自嘲一笑。 興許是自己笑自己太蠢了吧。 隨即硬幣被白求安高高拋入空中…… “正。” 白求安看著硬幣在空中劃過,口中默念著。 視線一直跟隨,白求安直勾勾看著硬幣落在地上。滾動、滾動…… 立住了。 “瑪德。”白求安撓撓頭,沒什么脾氣的把硬幣撿起來揣在口袋里。 六點,白求安把李慕斯給喊了出來。昨夜又在酒吧通宵的李慕斯其實才睡了兩個小時,不過這會兒依舊精神抖擻。 “你接到什么任務沒有?”白求安神情嚴肅的問道。 李慕斯眨眨眼,說“沒啊。” “沒?行吧。”白求安坐在凳子上,不說話。 “你大早上的,急匆匆找我什么事?”李慕斯似乎還沒有迷過來。 “已經沒事了。” 李慕斯:“???” “天殺的白求安,浪費我睡覺的大好時光。”李慕斯狼嚎一聲,隨即直接撲到了客房的床上倒頭就睡。 白求安又想了想,李慕斯找到自己的時間應該是在自己去老媽家住下的一個星期后。不過白求安這次并沒有打算去白媽那里。 自然也沒有提前去往桐塢酒店的想法,時間的差錯極有可能造成更大的蝴蝶效應,從而讓白求安完全失去頭緒。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事情朝著他記憶中的樣子發展,然后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白求安什么都沒干,靜等著他預期之中的事情。果然在第五天,李慕斯就找上了門。 “求安,我接到了一個任務,估計要你來幫忙。”李慕斯坐在白求安身邊說。 “什么任務?”白求安故作疑惑。 “我要跟蹤一個人,他可能和最近這段時間京城周邊活躍的神徒派有關。而且也很有可能和我們內部的某些人有所勾結。” “需要我做什么?”白求安問。 “做個打手!”李慕斯在白求安這兒半點不見外。 “行,不過你為什么不用你手底下的人呢?”白求安問了個他曾經心底有過的一個疑惑。 “用不了。” “用不了?”白求安疑惑的看向李慕斯。 “除非我有生命危險,否則無權大規模調動。這是李家的規矩。”李慕斯似乎習以為常。 “但我覺得你這次應該帶上。”白求安神情嚴肅。 “為什么?”李慕斯轉過頭。 “我有預感,這次事情不小。”白求安一臉凝重。 “您是悍跳預言家?” “搞不好真是。”白求安抿了抿嘴唇。 李慕斯看著白求安,猶豫了下說“那我該怎么說?說我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會死?你們去幫幫我?” 白求安無語…… “相信我。” “可他們不信我的。”李慕斯無奈的攤攤手“放心吧,這次我們是去參加婚禮,順帶見一下任務對象。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人呢,你就跟我在這兒悍跳。” 白求安沒辦法,他也不可能去說服李家那個管家啊。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次去參加龔務亭兒子的婚禮之后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