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海一直沒回安師,就在醉生夢死酒吧里陪著武將軍整理東西。其實也沒什么需要整理的,大多原封不動,畢竟主戰場又不是這里。
也就是在等著那些原本無辜的員工回來重新開業,閑來無事打掃打掃衛生。
肯定不是虞定海害怕武將軍難受所以故意陪著的。
也確實不全是,他還在等一個人。
這天,那人就來了。
依舊穿著扎眼的龍袍,手里拎了個盒子。
“見過池殿主。”
兩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
池仙甲沒理會武將軍,跟虞定海喊了聲“這東西拿著,跟我走。”
虞定海回頭看了眼武將軍,只可惜武將軍沒看他。
這就走了。
坐上飛機,乘客只有他們兩位。
“去哪?”虞定海問了句。
“京城。”
虞定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千躲萬躲,最終還是躲不過去啊。
池仙甲似乎察覺到了虞定海的情緒變化,出聲說“沒你想的那么糟,那小鬼運氣不錯。”
“可您都要親自去了……”虞定海話說一半,心中卻已經有了猜測。
但旋即就有些猶豫“您出手太頻繁了些吧。”
“是得快點,慢點的話就趕不上了。”池仙甲平時話不多,今兒是個例外。
可能是因為碰上了一個和自己年輕時差不多的家伙吧。
倒不是性格,而是戰力。
虞定海心中有疑,但不敢問。
“知不知道我那些個‘號稱’是怎么來的?”虞定海不敢問,可池仙甲愿意說。
“自然是打出來的。”虞定海故作愚鈍,靜等下文。
“嘿,其實是余易鹿那個混蛋散出去的。”
池仙甲破天荒自嘲一聲。
“二十年前還算年輕氣盛,仗著自己從無敗績的傲氣想要只身探一探神域。就趁著提前找到一位高階神侍降臨的地方,摸了過去。”
“其實沒摸到地方,瞧見了一處說不上來的空間。我在那碰見了一位神,然后我倆就打了一架。”
池仙甲言語間云淡風輕,但虞定海仍能夠捕捉到那簡短文字背后的兇險。
“之后算的上兩敗俱傷吧,出來養了二十年。不出手長命百歲,一出手的話,嘿嘿……”
池仙甲沒繼續說,但虞定海已經懂了。
“這話還是余易鹿跟我講的,當時我肯定不信。畢竟那之后我的戰力一直都在攀升。”
“就狄文房探神域的法子,其實就是參考我那次,然后裴都和余易鹿聯手推算最后找出來的。”
“說起來也有我的功勞。”
沉默良久的虞定海開口問了句“那您后悔嗎?如果沒有那次的魯莽,您說不準就真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池仙甲反問了一句“如果沒有那次說不定我就走不到這個高度呢?”
“如果走不到,今時今日又會是誰死在這兒?”
“只會更多的……”
“那您甘心嗎?”虞定海出奇的有些意難平。
“余易鹿說能少死人。”
兩人再無言。
與此同時,在窄巷里蹲著的白求安也不知怎么,突然站起了身。再次之前,他一次又一次的接受到了那來自莫名地方的記憶洗刷。
像是大海撈針,無論是白求安自己還是背后那人,都在尋找著最終的目標。
白求安在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終于排除了這種痛苦的來源是神或是神侍。這應該是十二殿的手段。
而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群先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