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在心中憤憤道。
還沒到家門口,武煬就看見了一個男人在自家大院門前踱步。
“怎么了?”走上前,白求安看著那人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白先生……丟了。”
白求安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丟了?”
“你一個陳賢派來的保鏢,把一個普通人跟丟了?”白求安言語間已經有了晦氣。
鮑超低著頭,滿臉的尷尬。
“在哪丟的?”白求安深吸了一口氣。
“不……不知道。”
白求安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但仍是磨著僅有的耐性說“不知道?”
鮑超連忙說“忽然就沒了,我之前已經調了那附近的監控,并沒有發現白先生的身影……我,好像根本就沒跟著人。”
白求安陷入了沉默,如果連那四周監控從始至終都沒有找到白爸。那這件事就有蹊蹺了。
自己被人查到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之前自己在十二殿還是很有名氣的。
“去陳家莊園一趟吧。”
……
陳賢和白求安面對面坐下,事情原委一旁低著頭的鮑超已經說完了。
“這事兒……我先把整個安師的監控都調出來讓人找找。你回家去看看你爸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或者想想他有沒有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陳賢搓著熱水杯,嘆了口氣,看著白求安說“這事兒估摸是有些問題的。”
“好,麻煩陳叔了。”
白求安興致不高,就走了。
坦白說,他對白爸其實并沒有多少了解。哪怕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可白爸基本上都處于那種瘋瘋癲癲的樣子。
三句不離“正題”,白求安對白爸僅有的了解還是從白媽嘴里得知的。
什么“你爸沒病之前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之類的。
對白爸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他做飯很好吃。愛喝酒,只是喝完酒后神神叨叨的話就更多了。
再多的……
白求安真的不知道了。
至于詭異的話,說實話白爸說過的太多了。什么“自己其實是秘密局的特工啊”、“那群人最后都要死”、“爸爸會保護你什么的”。
甚至白求安小時候,還曾引以為傲的和班上的同學小聲說過。
最后嘛……就孤身一人了。
翻看著家里塵封多年的柜子,白求安找到了自己小時候帶的玉鎖,只不過已經斷掉了。
還有破舊的加濕器,嗡嗡的比拖拉機聲音還大。
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玩具,還有幾張白爸白媽當年結婚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得都很開心……
“唉,以前多少次想你死了多好啊,我就清凈了,自由了。怎么現在心里還有點難受呢……”
白求安輕笑著,自己開了瓶白爸當初買的劣質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