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沒再回話,覺得年輕儲王這樣的說辭并沒有什么問題。
索性一路把白求安帶到殿主在的地方,儲王臨走總要和殿主打一聲招呼的。
“那我就不進去了。”石東站在門口,沖著白求安淺笑一聲。
稍作猶豫,白求安還是沖石東說“雖然這話可能我說不太合適,但……我覺得殿主對你的嚴苛是因為對你抱有更大的期望。”
石東抬頭看著白求安,不說話。
“畢竟你才十三歲就和我有一樣的戰力了,又有很好的能力出任后勤部長,未來成就肯定不低。”
白求安說完,淺笑著望著石東。
石東也報以微笑,輕聲說“是十四歲。”
之后不再多言的白求安抿了抿嘴,就往姬無道住的屋里走。
對石東說的這番話確實是他的肺腑之言,這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確實前途不可估量。無論是心性還是戰力上限。
可能不會是一位王,但必然不弱于某些元老。
姬無道住在一件上下兩層各百余平的自建小別墅里。除他之外還有幾位應該是殿主親衛的家伙在辦公。
見著了白求安起身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工作了。
姬無道本人在正廳用餐,茶幾上放著幾本檔案,面前則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什么事?”姬無道沒抬頭,繼續邊吃飯邊看檔案。
“我在這邊也沒什么事了,就想著該回去了。”白求安臉上的掛著笑容。
“這才來幾天啊,不多轉轉?”
白求安在這兒呆了也有十來天了,雖說一半的時間躺在床上,另一半在和酉雞殿眾人切磋。
但酉雞殿大致上狀況,跟石東一路也都看過。
而且他也有點自己的想法,給眾人的心理印象建設除了實力過硬之外再沒有什么彩頭可加,那他就只好留個神秘強大的印象。
至于接手一說,白求安尋思著姬無道正在壯年,而且聽石東說他這兩年的行動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大動作的樣子。
整天窩在酉雞殿,看看山前眾人的訓練,再看看后山死營的訓練。
就像個宅男,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更何況姬無道什么都沒跟自己暗示,想必他自己也知道沒什么大事險事要做。
“殿里的情況都了解過了?”
“對,石東講的,自己也都看過。”白求安如實說。
“也成,反正我這兩年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你只要心里有數,我也不會留你。但你要想清楚自己身份、立場,做好規劃。”
“未雨綢繆永遠不會是多此一舉。”
“明白。”白求安應了聲。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姬無道放下碗,抬頭看著白求安。
白求安說“之前查了消息,想去廣港那邊瞧瞧,然后背上江北踩踩點,順便去看看李殿主。再然后去趟京城后者,干脆就打算回家了。”
“如今交通不便,這趟出門一走,少說也要半年多吧。”
“差不多,從安師趕到這邊就已經個把月了。再加上去廣港和江北,也算是橫穿了,打底半年多吧。”
白求安說著,嘆了口氣。
“有掛念的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這出趟門都跟渡劫似的。”姬無道調侃道。
白求安不置可否,只是淺笑。
如果不是白爸失蹤,他未必會有這趟自愿出游。
盡管他曾經很想逃離安師那個小地方,但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就越發想念和留戀那個小地方了。
估摸是那句“對你再不好,也終歸是自己家”的無根道理吧。
而關于曾經自身的經歷和心中不愿承認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