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青年心臟狂跳,這一刀再壓下來,把他的脖子都劃出了一道口子。
強壓下心頭的惱怒和恐懼,板寸青年臉上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您問。”
“這兒離廣港還有多遠?”
“哦,這兒差不多就算廣港的地界了,往中心走的話,也就是幾十公里。”
板寸青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您是去廣港做什么?”
白求安看了眼板寸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讓人費解的笑容“你猜猜看?”
“這我哪能猜到啊,不過我聽說廣港那地方現(xiàn)在亂的很。聽說有人想一統(tǒng)廣港,這會兒成天都在死人。”
板寸青年說話間,一直盯著白求安的表情。
只要這家伙露出一點膽怯,那等自己脫身了就直接叫人砍死。反之的話,賠禮道歉躲的遠遠的。
不冒那個風險。
白求安若有所思,忽然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盧睿群的?”
“這兒離廣港中心幾十公里呢,再說這地大……”
板寸青年突然卡殼了,見鬼似的看向白求安“你……您剛剛說誰?”
“盧睿群,跟我差不多的歲數(shù)。家里是開拳館的。”
白求安說的很詳細,因為看這些小混混的樣子,應(yīng)該是聽說過盧睿群的名字的。
不是臭名昭著就是惡名遠揚,至于過街老鼠嘛,也可能,只是幾率很小。
“那是您什么人啊?”
“我兄弟。”
“爺爺!”
板寸青年撲通一聲跪在白求安面前,也不知哪攢的眼淚一股腦的往眼眶外面流。
“爺爺,親爺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jīng)]認出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白求安看著板寸青年的表情,心中大概有個底了。
環(huán)伺周圍那些小混混眼神中的驚恐,看樣子盧睿群這家伙在自己廣港老家這邊已經(jīng)混的風生水起了。
“滾吧。”
白求安對于這些小混混也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哎哎,謝謝爺爺。”
板寸青年連滾帶爬的帶著人手慌忙逃竄。
一輛外地牌照的房車和一口外地口音,再加上一把“仿骸刀”和極好的身手。
再爆出那個名字就能讓板寸青年確信,眼前這票可不是富貴險中求。
而是板上釘釘?shù)乃退馈?
所以跑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車窗邊簡記和簡雅將窗外的一切盡收眼底,前者是想趁機在摸摸這位寡言少語的白先生的底細。
后者則是想多看看自己王子的英姿。
至于縮在角落的婦人,是太怕了。
“爸,白先生的朋友是不是也很厲害啊。”簡雅眼睛都在放光。
簡記看著女兒根本藏不住的小心思,嘆了口氣。
眼下看來,這趟廣港之行雖然有白先生護航,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的悲慘結(jié)局。
至少看那小混混聽到名字后驚恐的眼神,這白先生要真有歹心,他們一家三口就算是交代在他手上了。
不過自家閨女的這一片癡心若真能讓這位白先生出出力氣保下一家三口的話,不論過程如何,也都值了。
索性,簡記也就不打算點破自己的女兒。
哪怕這位白先生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但深諳人性也見多了那些吃著碗里也占著鍋里的大人物們,對這些也就沒那么抵觸了。
誰讓自己沒本事呢?
重回車上,白求安察覺出了異樣的氣氛,不過他也不說。
“休息一下,等會兒就繼續(xù)出發(fā)吧。”
簡記連忙應(yīng)聲“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