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老人撇撇嘴。
“一群大老爺們,要么是三四十的老婦女,真要喜歡我,我還覺得瘆得慌呢。”
裴都在老人面前的表現似乎有些跳脫,像個小孩子。
但兩人的年紀,好像也確實是那么回事。
只是放在裴都身上,總會感覺有些怪異。
好在裴都來的時候,這周圍已經被清空了。沒人瞧見,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怕被人瞧見。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至于十二殿都散了,為什么子鼠殿的王還會出現在亥豬殿總殿。而且如此輕松……
生肖殿散了,和諸王有什么關系?
又和他裴都有什么關系呢?
“那三個是你叫回來的?”
裴都點點頭,說“是,本來他們是不打算回來的,怕您心煩。但想了想,還是該來見一見的。”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輕笑了一聲。
“我老殿主從海里撿回來,因為當時發現我時,是個用短木板和蓑衣扎成的小船。所以老殿主給我取名叫蓑衣。”
“老輩人嘛,起名字都喜歡用狗蛋啊二丫啊之類的,越糙越好養活。蓑衣不僅名字糙,東西也糙,當時老殿主還沾沾自喜了好一陣子。”
“我跟了老殿主的姓,姓流,叫流蓑衣。”
流蓑衣好像想起什么開心的事了,微迷著眼睛說“我本以為是柳樹的柳,是老殿主口音的問題。”
“還想著名字里都是草啊樹啊,應該去卯兔殿才對……”
流蓑衣突然就不說了。
“你信命嗎?”
這是個極為跳脫是話題。
如果換成是一般人,裴都根本就不會理會。如果是其余諸王,裴都會反問一句“你覺得呢?”。如果是勾季,裴都會說不信。
但他面前的這個人是流蓑衣。
裴都破天荒的有些無措,他好像沒想過流蓑衣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也可能是他不敢去想……
就像他不敢去想余易鹿看見的那無數個結果中,有沒有他想看到的那一個一樣。
“可能這就是命,從我被老殿主救下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的命,你說對嗎?”
裴都仍舊沒敢回答這個問題。
“有時候真想給你們一刀,不過也就想想……一想到那時候肯定是刀斷,我這心里就更堵了。”
流蓑衣依舊喃喃自語“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的,這輩子其實也沒講過什么大風大浪,所以就總希望那一天的聲勢,能夠大些……再大些。”
“最好全世界都知道。”
“會的,一定會的。”
流蓑衣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走遠了。
裴都看著湖面……
游魚爭先恐后的想要跳到岸上。
不,是跳向流蓑衣。
是滿湖的游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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