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似乎也并不著急,坐在桌前等著白求安的抉擇。
曾幾何時,有個男人也做過類似的抉擇。
“我明天會去江北?!?
“不多養養?”
“身體好?!卑浊蟀材税涯槪凵褡兊糜行┪kU起來。
“怎么,白儲王是想在這兒殺了我不成?可您要知道,我死了,這冬閣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可要過的凄慘一萬倍?!?
“我怎么可能會殺子鼠殿的儲王啊?!卑浊蟀侧托σ宦?。
“您不會真覺得自己可以殺死我吧?”沈蓉端起糕點。
“沒準那八翼神侍在幾十公里前也是這么想的?!睂τ趹鸲罚浊蟀灿兄醭H说淖孕?,或者說對某種結果的偏執。
“有機會會領教一下的?!?
沈蓉也不甘示弱。想想也是,身為儲王,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天之驕子。
“江北那地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會死的很慘?!?
“那你問問她,是愿意死在冬閣,還是死在江北?!鄙蛉夭灰詾槿?。
白求安眉頭微皺“我不明白,你們花那么大價錢把這個女人養成,現在又如此……隨意。不虧本嗎?”
“瞧你說的,得了白儲王一份人情,哪里會虧本啊?!?
“你現在還確定是人情?”白求安自然知道沈蓉不是瞎子。
那這人情二字,從何談起?
“白儲王以后萬一把持不住,那子鼠殿可就有個吹枕邊風的好位子嘍。”
沈蓉這話,白求安半點不信。
就是想不清這背后又有什么腌臜算計,所幸慢慢想,反正不急。
不過有了沈蓉這番話,白求安再沒什么心思在冬閣里呆了。
拿上了提前到冬閣的特制骸刀,和先前斷掉那把分量相差無幾。
不對,應該是比原先重些了。
白求安站在閣門口,身后則是藍白露哭哭啼啼的和一眾姐妹告別。至于其中到底有沒有真情實感,白求安不去多想。
甚至于帶上藍白露出走,也只不過是給了這女人一個自己選擇的活法。
路上真出了他管不了,或者艱難抉擇的。來年白求安給她買捧花放在碑前。若她心里真想著白求安把她帶出來就是喜歡她。
估計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上路,算是橫穿了半座江京城。
道路兩遍,難免有人頭攢動。
有些是來看白求安這位“神仙”的,更多的,還是想一睹藍白露真容。
這女人確實是漂亮。顏值身段是,氣質也是。
出了江京城,一路走了十多公里白求安才停下。
已經要到江北戰場了。
調整一下。
找了家無人居住的地兒,白求安也不嫌棄就一屁股坐在積塵很厚的沙發上了。
藍白露找了把椅子,脫了鞋子默默的挑著水泡。
原本嫰玉般的美足,如今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不過這姑娘還算硬氣,從頭到尾都沒怎么吭聲。估計是撿起了些小時候的苦日子活法,也沒辦法,撿不起來她興許就要死在路上了。
這男人真心狠啊。
藍白露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卻也沒什么怨念。
在冬閣耳語目染這么多年,雖然不知道閣主意圖,可也明白是要拿自己當成這位白儲王的一個掣肘。
因此白求安能這么對自己,已經是極好的了。
撿起扔過來的干糧,藍白露仍舊細嚼慢咽。
嘴上終于開口“先生,我們是要去江北正中心嗎?”
“嗯。”
“屠、神?”
“是?!?
“聽說那里很危險?!?
白求安看了眼藍白露,沒回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