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經歷過的最大苦難,也不過是和有精神病的白爸離婚。白媽哪里經歷過末世的陣仗。
在李家寶面前抱著自己大兒子哭成個淚人,然后絮叨著一些白求安曾經聽過很多次,但現在聽起來仍舊感到心酸委屈的陳年往事。
大概一個小時吧,屋里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氣氛之中。
一個媽媽,兩個漂亮女人,一個兒子。
李家寶在白媽哭完之后就被勒令回屋里寫作業了,還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白媽覺得,他哥的作為可能會教壞弟弟。
看了眼藍白露。
嘖嘖,這女孩子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無論是干女兒韓箐卿還是那個未曾謀面卻在視頻上見過的陳曉嬋,都不如這女孩子好看。
可以說能長的,該長的,這女孩都有了。
雖然進門半天都沒見這女孩子說過一句話,但過來人的白媽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女孩肯定是自己兒子的人。
自家兒子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聽話,不是那啥還能是啥。
好自然是好,當媽的可不會在意說兒子這么做是不是有違道理規矩。這是自己兒子有本事!
但話說回來,白媽又擔心兒子不是那么有本事。
要知道這世道,守著這么漂亮的女人。沒準就會招惹來什么殺身之禍。
雖然自己一家在亂世以來,憑借著老公那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李家血脈身份得以受到庇護。
可見過的齷齪事,還是不少了。
光那酒店外邊的營地,每天要死多少人誰都不清楚。
“坐,別站著。”
白媽看見藍白露站在沙發一側,連忙說。
藍白露看了眼白求安,后者點點頭。
這一幕落在白媽眼里,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兒子好像變了,而且變化很大。
可能男孩子長大就是某一個瞬間的事兒吧,再之后無論怎么偽裝,都永遠回不到從前了。
“你從安師跑過來?”
“昂,這不是擔心您嘛。”白求安頓了下繼續說“安師那邊有個走京城的物資隊,我走青壯搬運工的路子混進來的。
工資高待遇好,之后等他們裝運完了,我還能回去。”
這說辭是白求安早就想好的。
他并不想跟白求安說自己是那提刀人們的一員。而且還是個很有可能爬到頂的頭頭。
“是提……那個生肖殿的人嗎?”白媽急切問道。
“對,人家很看中這個物資線的。安排的人手多,安全的很。”
“那你也不要掉以輕心,現在這什么世道啊。就算放心外面,里面也不能放心。很多人啊……到死之前都是沒見過神侍的面兒的。”
白媽說著,又看了眼藍白露,心中愈發擔心。
紅顏禍水四字,在這姑娘身上一準沒跑。
“干媽,您就放心吧。求安也就在您面前老實,再外面啊,精明著呢。
不然您想想這物資隊名額是多大的香饃饃啊,他不還是搞到手了?”一旁的韓箐卿出聲說道。
“也是。”白媽嘆了口氣。
“反正以后世道不一樣了,媽也沒什么能幫你的。”
說著,白媽笑的有些面前“以前也沒見的幫上你什么忙。”
“媽,瞧您這話說的。”白求安笑著岔開話題“現在家寶他們的課怎么上啊?”
“生肖殿還是很重視下面小孩子的教育的。老師待遇都很好,就是因為資源問題,對老師的選拔又苛刻了些。
老師的任務量估計也大了。但總比有了上頓沒下頓,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強。
老師這兩個字,就足夠保命了。”
“那還不錯。”白求安岔開了話題,卻也沒什么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