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紅磚的人真的很不受待見?”
“準(zhǔn)確的說是非常,無論是后勤還是其他訓(xùn)練營出身的戰(zhàn)友們。對于紅磚這個充滿了年代感,極為古老原始的老古董抱有著極大的怨念。”
“熱血上頭時無視指揮,戰(zhàn)斗時像是一群瘋子無所不用其極。每次戰(zhàn)斗都會在身上留下無數(shù)的傷口給后勤增添巨大的任務(wù)量等等……”
“而且紅磚的人大都喜好爭強好勝,其實說到底還是一代代紅磚們老人把他們從前輩那里學(xué)來的,又灌輸給了下一代。”
“只不過灌輸?shù)奶昧耍尲t磚出來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謝釗似乎對這些看得很開,無論是白求安他們對自己的試探。還是其它訓(xùn)練營對于紅磚的敵意。
“所以啊……”
謝釗摸摸鼻子“紅磚的消失其實不單單因為它的老化,其他訓(xùn)練營的排斥和敵意才是紅磚消失的真正原因。”
“為什么偏偏是我們……”
盧睿群神情低落,心中又很氣憤。
“恰巧你們趕上了唄,剛剛不是也說了嗎,紅磚出去的家伙大多喜歡熱血上頭,打的兇。”
“……自然死的也快。”
“知道嗎,曾經(jīng)紅磚最厲害的時候,同時期有兩位王出身紅磚。”
五個人一臉默然。
“可惜啊,這幾年紅磚出去的,位置差不多的那幾個喜歡出聲的家伙死了。其他人……老的太老,小的還太年輕,當(dāng)然……比你們還是大的多的。”
“不過紅磚的淘汰是必然的,在我看來就算今天不被改建。以后也會大換血,只不過他們選擇了一種最激進(jìn)的方式。”
“但作為關(guān)門弟子的你們……”
謝釗停頓了一下,眼神中似乎劃過了很多東西。
“事實上不會有人會在新人畢業(yè)的時候發(fā)放神源作為獎勵。你要知道哪怕是作為人數(shù)最少的紅磚訓(xùn)練營也有三百多號人。”
“這就是三百多塊神源。”
“這是紅磚的那些老人們送給新人的賀禮,只不過往年都是拼湊出一人半塊。今年日子特殊嘛。”
“想著你們比同期的新人早半年外駐,危險也比別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們這些老人就商量著咬咬牙,再給你們添些。”
“嗓門大嗓子好的那幾個走了,總不能讓新苗也走光吧。”
五個人真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經(jīng)歷過數(shù)場和神侍戰(zhàn)斗的他們很清楚每一塊神源的來之不易。
也同樣清楚謝釗口中所謂的咬咬牙,又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
如果沒有那些神源,白求安不可能做到如此兇狠的直面神侍。為其他人創(chuàng)造出得天獨厚的一擊必殺的機會。
如果沒有那些神源,白求安在牛頭山腳那晚也不可能打出八十三神徒的駭人戰(zhàn)績。或許也會因此和酉雞殿儲王失之交臂。
白求安從來沒有想到紅磚這兩個字,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好……
好上一百倍。
這一刻好像什么話都顯得蒼白無力,白求安很想說些什么。但著實已經(jīng)翻遍了肚子里讀過的書。
“紅磚的名字不會消失的。”
李慕斯揉了揉鼻子,笑嘻嘻的看著眾人“你們覺得我這話怎么樣?”
“蠻好的。”
白求安會心一笑。
“我覺得應(yīng)該再加一句:至少我死之前不會消失。”
盧睿群插了句嘴。
“不不,如果真要加,也是就算我死了紅磚的名字也不會消失才是。”
阿德無情的駁回了盧睿群的建議。
“所以說了這么多,感謝大家終于信任我這個紅磚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