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含覺得有些疲憊，把她趕出去的是顧家，現在又要說什么報復，她要是有這個心思，也不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你休想拿你媽媽做擋箭牌，我聽說你給她轉院了，動作很快，那個姓蘇的幫了不少忙吧？”顧璟堯沒有要放開季清含的意思，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舉在頭頂。

季清含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緊咬著牙關默默承受著，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還有病房里的媽媽，她必須要忍受，她要活下去……

顧璟堯的動作還是以往那么粗暴，她身上名貴的裙子也被他直接撕開，這大半年來在這個房間里無數個屈辱夜晚的回憶涌現上來，季清含感覺自己像是溺水了一般，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像是有人堵住了她的嘴，她好像快要死了……

“季清含，季清含……”

身體漸漸下沉，遠處好像有人再叫她的名字，顧璟堯看著季清含失焦的雙眼，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叫了幾聲她也毫無反應，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虛空感。

他拿過自己的衣服將季清含包起來一把抱起，匆匆下樓，開車趕往醫院。

季清含醒來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藥水的氣味，難道自己只是做了個夢嗎？眼皮沉重的睜不開，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她用力睜開一條縫，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身邊不遠的地方。

“……要補充營養好好休息，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了，很有可能會影響腹中的胎兒，建議住院觀察幾天……”醫生的聲音漸漸清晰，顧璟堯看著手里的檢查單，難得沒有反抗的點了點頭。

胎兒……顧璟堯的輪廓也在視線中漸漸明了，季清含猛然睜開雙眸，他手里拿著檢查單，她懷孕的事情……

“醒了。”察覺到床上的細微動靜，顧璟堯扭過頭來，聲音冷淡，神色有幾分疲倦，比起昨晚，他現在看起來正常了不少。

季清含下意識就要從病床上爬起來，可手背上一陣刺痛，床邊的架子上掛著藥水，針頭還扎在她的手上。

顧璟堯已經轉身走到了床邊，手里的檢查單被他放在被子上，平靜的語氣背后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你昨晚暈過去了，醫生說你需要住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