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清含是你的妻子，她的面子不是你的面子嗎？”顧老爺子冷哼一聲，自己的孫子什么脾氣自己知道，可從小這樣，現在也扳不回來了。

季清含的腦袋這才重新轉了起來，原來剛才那些溫柔關心還真的只是夢里才會出現的場面，不過是為了顧及顧家的面子，想用這種手段對付網上那些流言。

爺爺還配合著顧璟堯演戲，要去查是誰拍的，真兇就坐在面前，可季清含現在說顧老爺子也不會信，老爺子再喜歡她，顧璟堯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

盡管有老爺子幫忙說話，顧璟堯的臉色依然陰沉的嚇人，季清含現在正盤算著顧璟堯為什么要把這些照片爆出去，無暇顧及其他。

老爺子嘆了口氣，“好了，不是說好一起出去吃飯，走吧，我也餓了。”

季清含扶著老爺子起身，正要轉身往外走，顧璟堯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作，“你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這樣的語氣必然是跟季清含說話，老爺子頓了頓，對季清含點了點頭，“我先出去等你們，你們兩個有什么話就當面說開，別憋著，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好。”季清含笑著點頭，看著顧老爺子走出辦公室。

門一關上，顧璟堯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季清含面前，把那幾張照片幾乎貼到她的臉上，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照片上季清含和蘇洲年對面而坐，蘇洲年正拉著她的手，兩人親密的說著什么，季清含面含微笑，看起來分外開心。

回想起那晚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互動，偷拍的人不過是借位，照片看起來瞬間變了味。

“我跟他沒什么，只是吃個飯，我不想欠別人人情。”季清含把目光淡淡移開，語氣冷靜。

顧璟堯把照片啪地一聲扔到桌子上，眸光中迸發出懾人的寒意，“你不想欠人情就用這樣的方式去還？季清含，我真是高看你了。”

“這樣的方式？請別人吃個飯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季清含迎著他的目光，水杏般的眸光微微閃爍，卻毫不退卻，“這些照片不都是你找人去拍的，現在還把這些公布到網上，你就算真的想弄臭我的名聲，也等我把孩子生了不行嗎？”

季清含的還擊讓顧璟堯的臉色冷了下去，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瞇起，腳下又往前走了兩步，“你以為這些照片是我讓人發的？”

“不是你還有誰？那天晚上你還把那些照片給我媽看，我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都沒做過，我問心無愧，而且我也答應了你離婚的事，你為什么一直對我緊逼不放？難道一定要逼我去死嗎？”

季清含的情緒有些失控，她用力握緊了手指，指尖發白，嬌嫩白皙的脖頸上筋骨凸起，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尾也微微有些泛紅。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也放過我媽媽，等到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會消失，不會再打擾你們。”

她低下頭去，聲音也失了力氣，輕靈空蕩的像是從遠方傳來，剛才用力過度，現在腦袋一陣一陣的發暈，不舒服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顧璟堯看著她掩在長發下的臉，一瞬間有些失神，剛才她居然敢那樣跟他說話，現在又在這里裝可憐。

她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

他真的了解她嗎？

“我也告訴你，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我也更不會把這些東西發到網上讓人議論，至于是誰會做這些事，希望你動腦子想一想再說話。”

顧璟堯說完，不管季清含還站在原地，繞過她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噗通”一聲悶響從身后傳來，他腳步一頓回過頭去，季清含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管不住臭脾氣，她懷著孕，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