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和顧璟堯也脫不了關系，季清含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你和朵朵都在這兒，我回去干什么？”顧璟堯微微一愣，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說這種話，季清含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朵朵這里有我照顧著就好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

“什么叫不勞我操心？朵朵也是我的兒子。”顧璟堯皺眉，知道季清含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他拿她的倔脾氣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硬碰硬。

聽到他這么說季清含更是來氣，“你也知道朵朵是你的兒子，那你還用他來威脅我？要不是因為你那句話，怎么會讓季筱柔得逞？檢查結果雖然沒事，但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兩個，還有一個是你媽，我先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我都說過我會解除和季筱柔的一切合作關系，你還想干什么？”看著季清含一臉的憤怒，顧璟堯實在怕她沖動之下會做出什么連她自己也搭進去的事。

而季清含此刻確實有一種就算把自己搭進去，也要讓他們吃些苦頭的想法，“那是你的事兒，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季清含，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顧璟堯只覺得額角一跳一跳的疼，什么時候她才能回到五年前那副乖巧的模樣呢？現在的她好像有一套她自己的理由，他們兩個總是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

看著眼前的顧璟堯，季清含覺得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時候顧璟堯也是經常這么對她說話，而她就會唯唯諾諾的答應，無論讓她做出什么樣的退步她好像都可以接受。

可現在不一樣，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有自己的原則，她愿意退步的時候可以退一步，可是她不愿意的時候就算十個顧璟堯也拿她沒辦法。

“我不跟你講道理，我們之間沒有道理可講，我要講公平。”看到顧璟堯動怒，季清含反而平和下來，“現在被傷害的是朵朵，你當然可以袖手旁觀，我不行，我是他的媽媽。”

“我并沒有說要袖手旁觀，我已經說過會處理季筱柔。”顧璟堯看著季清含清亮的眼神，極力忍耐著又重復了一遍，季清含反而冷笑一聲，“我也說過了，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你明白了嗎？”

“媽咪……媽咪……”

大概是兩個人吵得太過投入，沒有人發現朵朵已經醒了過來，他聽到季清含的聲音張嘴呼喚了兩聲，季清含的眼神立刻柔和下來，像是瞬間換了張臉一樣。

“朵朵，你醒了？”

“媽咪，這是在哪呀？我們是不是又被趕出來了？”朵朵迷迷糊糊的，藥效還沒完全退下去，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他茫然的睜大了雙眼，雖然語氣正常的說出這句話，可卻讓季清含心里一痛。

她急忙走到床邊彎腰把朵朵抱在懷里，輕輕拍了拍他，“怎么會呢？是你睡覺睡的太久了，媽咪怕你身體有什么問題，所以帶你來醫院看看，現在是在醫院里呢。”

“在醫院嗎？”朵朵眨了眨眼睛，癟了癟嘴角，“朵朵最不喜歡醫院了，不會又要打針吧？”

“不用打針，等你完全清醒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季清含揉揉他的頭發，語氣溫和得簡直跟剛才不是同一個人。

顧璟堯也走到床邊，朵朵看到他的身影朝他伸出一只手，“爸爸也在這，那我就放心了。”

小孩子迷迷糊糊說出來的話有時反而是最真實的反應，聽到朵朵這么說季清含微微愣了愣，卻并沒有糾正反駁他，只是忽然意識到自己什么時候居然也接受了朵朵叫顧璟堯爸爸的這個事實。

眼下的場景好像是一家三口正在一起共度難關，季清含暫時放下了對顧璟堯的成見，朵朵又迷迷糊糊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讓他喝了點藥下去，天剛亮朵朵就恢復了清醒。

回去的路上顧璟堯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