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背影，微微愣了愣，“你剛才說什么？”

“你臉色不太好，是因為剛才在機場碰到顧璟堯吧？”蘇洲年又重復了一遍，前面有個紅綠燈，正好是紅燈，他減緩了車速慢慢停下車，順便回過頭看了季清含一眼。

她的眼神明顯有幾分驚訝慌張，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蘇洲年卻淡淡笑了笑，“我也看到了他的車，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他不是來接你的嗎？”

“我、我是提前改簽了機票，他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季清含愣了愣，一句話頓了好幾下才說完。

蘇洲年皺起眉頭，“他不是來機場接你，那又是接誰？你看到了，對嗎？”

在美國一起相互照顧生活了那么久，蘇洲年對季清含的一些小表情算是了解得十分透徹，他一句話說完，季清含沉沒不語，他就知道他說中了全部。

后面的路上蘇洲年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可季清含卻不停的想起，她甚至想起之前陸城跟她講過的關于顧璟堯的故事，或許那個故事中有陸城編造出來的成分，可那個女生應該是存在的，并且季清含已經見過她了。

她深刻的記得陸城跟她說過的那句話，“你笑起來和她挺像的。”

在巴黎機場碰到那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和季清含一樣眼睛彎成月牙，唇角微微上翹，她第一眼在衛生間看到她的時候也莫名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所以才毫不猶豫的伸手幫了她一把。

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她對陸欣怡感到熟悉的原因，是因為她自己他們兩個的音容笑貌，甚至身高身材都有幾分相似。

她又想起顧璟堯在機場看到陸欣怡時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心里像是被揪了起來，他之前明明說公司有事可還是答應和他們一起來的巴黎，最后又說有事要提前回去，恐怕也是為了趕上時間來機場接她。

說不定他們在巴黎就已經見過了，季清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那些天在巴黎他給她制造的那些驚喜和浪漫，都算是什么？施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