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媽為什么會吸毒嗎？”季清含靠在顧璟堯的懷里，終于提起了這個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的事，顧璟堯微微松開她了一些，低頭看著她。

關于宋珊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他和季清含結婚之后才知道季清含的媽媽是家里的傭人上位，自然而然以為宋珊是那種故意勾引季元平的女人，那個時候她他也從未想好好了解季清含，季清含沒有說他就也不問。

“我媽是被他強暴的，好幾次她都想逃出去，被季元平發現后就關了起來，后來有了我，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了，他的原配，也就是季筱柔的媽媽偷偷找機會開始讓我媽吸毒，他們想報復我媽，又不能太明目張膽，我媽從小在農村長大，哪里知道什么是毒品，就那么一步步走進他們的陷阱。”

顧璟堯此刻安靜了下來，他知道季元平人品和口碑都不怎么好，但卻不知道他背地里是那樣骯臟齷齪的一個人。

“他們控制住了我媽，進而就控制住了我，我媽的事情我不想告訴任何人，不想再揭開她的傷疤，她的身體越來越差，需要長期住院才能維持生命，我自己打工攢下來的錢很快就用完了，不得已才找你開了口，可是你……”

季清含第一次開口向顧璟堯要錢，顧璟堯幾乎當場就認定季清含嫁給他是為了錢，他們結婚之后新婚夜都沒有住在一起，可那一天顧璟堯留了下來，季清含只感覺到痛，痛的撕心裂肺，連氣都喘不上來，事后她就得到了一張支票。

從那以后這好像成了他們之間某種不成文的規則，宋珊在醫院需要錢，季清含就會開口央求顧璟堯晚上留下來。

“對不起……”臉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滑過，季清含低下頭抬手摸了摸，飛快擦干了臉上的淚痕，顧璟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又被他緊緊的擁進懷里，緊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像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有那么多傷痛那么多不得已，可卻依然要在自己身邊那么小心翼翼，他卻不知好歹的傷害了她那么多次。

“所以我不贊同你媽和季元平在一起，因為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忘記。”

把這件埋藏在心里最深處的事情說出來之后，季清含瞬間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也忍不住把面前的顧璟堯抱得更緊了些。

陸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了季筱柔的下落，本來想自己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顧璟堯打了電話，“她們現在在一家酒店里，我希望你跟我一起過去把欣怡接回來，至于另一個，你想怎么處理那是你們的事。”

季清含隱約聽到電話里說了什么，顧璟堯皺著眉頭掛了電話，林雅茹那邊他還沒找到人，可現在已經找到了陸欣怡他們。

“先去那邊吧，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準備過來找季筱柔的，你媽的事情還是再緩一緩。”季清含幫顧璟堯做了決定，顧璟堯點點頭，心里也松了口氣。

開車往陸城說的地址趕了過去，外面夜已經深了，連車都少了很多，已經到了年底，這座城市很多人都已經趕回去過年了，比平常空曠了不少。

像海城這樣的大城市，想要在這里落戶生根的條件實在太苛刻，大部分人都是來這里務工，攢些錢回到自己的家鄉，一到逢年過節這樣的城市宛如空城。

“過年的時候你有什么打算嗎？”顧璟堯的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季清含便找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顧璟堯微微一愣，“你有什么打算嗎？好像這么多年我們還是第一次在一起過年，你想不想出去旅游？”

“要是你沒有打算的話，就由我來安排，怎么樣？朵朵也是第一次在國內過年，我想帶他感受一下國內過年的氣氛。”說到過年，季清含忽然有些興奮起來。

顧璟堯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