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筱柔是怎么認識的？”季清含的聲音忽然在身后不遠的地方響起，他回過頭看見她就站在他身后，神色淡然，眼睛在夜色里散發著淡淡的光亮。

陸城想了想，隨后皺起眉頭，“是我，都怪我我太粗心大意了，根本沒想到這些事情。”

“我以為我上次提醒過你，你就不會和她再有來往。”季清含往前走了兩步，“也不能全怪你，是她利用了你們，不過還好沒出什么事。”

陸城沉默著沒有說話，眼神卻直直的望著季清含，季清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轉過身去，“陸小姐應該也會沒事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你已經和他和好了嗎？”陸城沒有回應季清含所說的陸欣怡的事，而是問起了她和顧璟堯的事，她微微一愣，隨后點了點頭，然后聽到了一聲嘆息。

“你最終還是回到了他身邊，你不會后悔嗎？你以前經歷的那些你都忘記了嗎？”

季清含回過頭來看著他，忽然輕輕笑了笑，“你知道嗎？你這些問題我經常會在心里問我自己，可是真正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充滿未知何和不可預料，如果我們都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那還有現在的我們嗎？”

深夜的醫院依然忙碌，院子里有不少醫護人員行色匆匆，時不時會有人朝他們這邊看上一眼，季清含經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帶著淡淡的光芒，陸城愣了愣，隨后后退了兩步靠在墻上。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現在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對你很失望。”

“或許幾年前你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會懷疑自己哪里是不是做錯了，可是現在我不會再懷疑自己，現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選擇的，我自己的選擇我也會自己堅持下去。”

“你真的不會后悔嗎？”陸城似乎還不肯罷休，季清含輕輕嘆了口氣，“外面冷，我先回去了。”

好在送醫及時，陸欣怡及時搶救過來送到了病房，顧璟堯本來想直接帶季清含回去，可是季清含卻讓他留了下來。

“或許你們之間需要一個面對面把話說清楚的時機，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而且她也說了，想讓你留下來陪著她。”

“不用了，你們都走吧，有我在這兒，她不會再有事了。”陸城一直站在病床邊，這時回過頭來看著季清含和顧璟堯，“你再留在這兒，只會給她一些渺茫的希望，她早就該從十幾年前的事情里走出來了。”

季清含和顧璟堯回到江南公館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兩人都沒有睡意，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亮起，誰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天，季清含想問問陸城陸欣怡恢復的怎么樣了，電話打過去卻成了空號，顧璟堯也試著聯系他們，結果還是一樣。

兩人抽空去了一趟醫院，從醫院那里得知陸欣怡醒來之后休息了一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后來去了哪里他們就不知道了。

季清含正在疑惑的時候，黃浩忽然通知顧璟堯公司里多了好幾筆訂單，都是之前被陸家糾纏著好久都沒拿下來的，而季清含也接到了姍姍的電話，約她出去喝杯咖啡。

再次見到姍姍，她像是換了個人，以前性感火辣的裝扮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一身簡單休閑的衣服，頭發也束成低馬尾垂在腦后，看起來跟之前的她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其實這次叫你出來并不是我的本意，陸少有幾句話讓我幫他轉達給你。”珊珊看到季清含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他已經出國去了，帶著他姐姐一起，他已經聯系好了國外的醫生，以后會帶著他姐姐在國外療養，應該不會再回國內了。”

“原來是這樣啊。”季清含點點頭，知道了陸城他們的去向，心里松了口氣，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跟陸城本來應該是怎么也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