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楊仁保證,這件事自己會去解決。
隨后“顧皓然求見夏淺安被拒之門外”“浪子回頭被拒,夏淺安態度冷漠”等各種顧皓然去找夏淺安卻被拒絕的標題見諸報端,這一次,就連楊仁也無計可施。
沒過多久,警察便上門帶走了楊晴,罪名為“故意傷害”。
楊晴走的時候同樣鬧了好大一通,整個楊家雞犬不寧,楊母只會哭,毫無主見不說,楊仁本人嫌丟人,更是直接找借口躲了出去,從頭到尾沒管過楊晴的死活。
楊晴死死抓住顧皓然的手,聽他說了一遍又一遍會去想辦法救她的保證,這才被警察生拉硬拽帶上了警車。
隨著閃爍的車燈遠去,楊家的鬧劇總算暫時落下了帷幕。
說是落下也不完全準確,畢竟雖然去了一個最能作天作地的楊晴,但楊母又開始不停的哭。
不過她的殺傷力比起楊晴來實在不值一提,楊仁根本連正眼都不帶看她的。
無奈之下,楊母只能自己堵到了夏淺安的門口。
隨即又帶來一陣標題黨與吃瓜群眾對“楊母上門自取其辱”這一事件的冷嘲熱諷。
楊母最后一絲的希望盡數寄托于顧皓然的身上。
“阿姨,您放心,我是楊家的女婿,我不可能會丟下小晴不管的。別擔心,有我在。”顧皓然扶著楊母的肩,誠懇地保證道。
楊母哭著彎腰感激的同時,他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著旁邊從頭到尾未曾表態的楊仁。
后者的神色似乎有所松動,這讓顧皓然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害怕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太過順利,會令楊仁懷疑自己對楊家的忠心。
即使楊仁冷漠自私,自己可以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于不顧,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女婿的顧皓然還能表現出對楊家的忠誠,他不可能不動容。
看著顧皓然接下來果然每天都在為楊晴的事情盡力奔走,甚至急得眼下都有了淤青時,楊仁心頭的疑慮也總算時打消了下去。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見風使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旦出現點什么差錯,便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楊仁之前不能也不敢隨隨便便相信一個失憶的顧皓然,即便他誠懇無比,他還是保留著一些戒備,如今看來,大可不必。
察覺到楊仁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顧皓然心知時機差不多了,便通過手表傳遞消息給了夏淺安,當天晚上便給楊仁帶回了她同意談判的消息。
“這事你辦的不錯,到時候談判,就讓我來做準備吧,你只管去就行。”楊仁倒是沒說什么別的,只是這么對顧皓然吩咐道。
顧皓然毫不遲疑地應下,再也沒表現出對楊仁所謂的布置一事有所關心的樣子,最終讓楊仁徹底放下了心。
而談判前夕,顧皓然果不其然在用來裝飾的花瓶后,如愿以償地找到了竊聽裝置。
這個老狐貍。
他不動聲色地將花瓶移回原位。
“夏小姐,請坐。今天既然來了,那么就希望我們雙方可以開誠布公、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說這話的時候,顧皓然手中的架著的簽字筆還未放下,剛好指向花瓶的位置。
他不是會如此失禮的人,夏淺安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被楊晴小姐傷到這是事實,讓我在媒體面前丟了臉面也是事實,要我撤訴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要求不多,只是咱們合作那個項目百分之百的利潤,霍先生,您看如何?”
“早就聽聞夏小姐為人膽量驚人,卻不曾想竟是這樣獅子大開口,夏小姐,你不覺得你的胃口太大了嗎?”顧皓然眸子微冷,言語也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