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下,殷紅的鮮血已將整個庭院浸成血色,宛如修羅煉獄。
而那煉獄之上,數(shù)十人面容凜冽。
至于庭院外,剛才出聲的盧植身形都鈍了下,整個人陷入了呆滯。
“沖動,莫楓你沖動啊!”盧植三兩步?jīng)_了進(jìn)來,呆滯的雙目不斷掃視周遭血海,旋即痛喊道。
沒人知道他這是為這些人痛惜還是為何。
“莫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如此做至當(dāng)今天子與何地?至當(dāng)今百姓與何地?你對得起天子對你信任嗎?你對得起天下百姓對你的期望么?”盧植紅著臉怒喊著,聲嘶力竭,或許他真是把莫楓看的太重了。
莫楓轉(zhuǎn)頭,冰冷的雙目看了盧植一眼,旋即略微帶上些許神色道“有些人不足以憐憫,至于對不對的起天下百姓,你說的不算。”
“你欸!”盧植本想紅著臉反駁,可一切話語卻只化成了甩袖哀嘆,旋即沉聲道“莫楓啊,朝堂向來是爾虞我詐,豈能真刀真槍啊!你如此作為,豈,豈不是讓陛下難堪、與百官為敵呼?”
莫楓嗤笑一聲,旋即毫無所謂道“朝堂下若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那大漢如何振興,天下百姓又如何富強(qiáng)?”
“可”
“好了,盧大人您無需多言,明日我自會早朝,屆時是非曲直只有定義。”莫楓抬手打斷盧植的話。
“欸~,罷了罷了,明日我會向陛下極力保你,至于結(jié)果,就聽天由命吧。”盧植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苦澀。
“將軍,這些人家眷如何處置?”毒蝎槍口指了指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倒著血泊中的官員,沉聲問道。
一聽此話,盧植神情一緊,雙目緊張的看向莫楓。
而后者略微沉思,接著說道“主謀以死,就且饒過她們!明日我會稟明陛下,將這些人家財全部充公,至于他們家眷就分配邊疆吧!”
莫楓倒也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不過天下世族皆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想殺他的不在少數(shù),這些小世家不過嘍啰罷了,殺不殺無妨。
況且,莫楓并非嗜殺成性,他今日滅李府,無非敲山震虎,殺雞儆猴。他要讓那居心不良者知道,得罪他的下場,就算只是自己的一個下屬,也絕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盧植本先是松了口氣,然而聽著莫楓說要將她們發(fā)配邊疆,嘴角都是抽了抽。要知道,沒了家主庇佑,發(fā)配邊疆那將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過倒也還算活著。
這一夜,注定讓無數(shù)人難眠。
城內(nèi)文武百官,皆是人心惶惶的等著下人匯報,誰也不知道那個楓子會做出什么事。
而當(dāng)他們打聽到消息后,已然快要天明,關(guān)鍵是那消息如同一記興奮劑,直接讓他們難以入眠。
次日,皇宮大殿上。
這一日,諸多文武百官起了個大早。
甚至說,劉宏都罕見的老早過來,只不過殿內(nèi)還有一人未到,他也不能現(xiàn)身。
“早啊,各位。”
此時,那道爽朗的聲音響起,后者宛如未知一般,臉上依舊帶著溫笑,甚至還特地和朝中眾人打著招呼。
“早早!”
一群個大臣嘴角抽抽,硬生生擠出一些笑容道。
“這都是咋了?昨晚沒睡好么?”莫楓故作不解,好奇的說著。
“睡,睡好了,有勞莫大人關(guān)心!”被問到的官員慌得一批,此時小心臟都砰砰跳個不停。沒辦法,任誰知道這廝昨晚殺了那么多同僚,心里也慌啊!
這可是一個狠人,自古哪有直接動刀子的?而且還是這么明目張膽的動刀子?這以后還能不能好好的勾心斗角了?這讓他們以后還怎么暗算啊!
走到自己的位置,莫楓瞇著笑掃視了眾人一眼,然而文武百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