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東到城南不算遠,心急如焚的周玉萍催促李叔把車子開得飛快,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了海稻山莊。
門亭保安聽周玉萍把事情一說,也急了。
客人隱私固然重要,但關乎性命誰都不敢含糊。
當即放周玉萍進了山莊,保安隊長也不敢掉以輕心,派了好幾個人跟著進去。
她二哥還未帶著幫手趕到,不過周玉萍等不及了。
她擔心周玉安的傷,但更擔心林玄月跑了!
那賤丫頭搶了萱兒的好姻緣不說,如今還要搶萱兒的師傅、斷萱兒大好的前程,老天爺實在太偏心了!
不過人定勝天,今天不管這賤丫頭到底有多大本事,都要讓她徹徹底底消失,絕不給她活下去的機會!
林子萱在電話里說林玄月中了迷藥、遺忘藥、還有媚藥,鐵定逃不掉……
此刻,距離別墅不遠的道路邊,玄月經過打坐恢復了些許理智,她眸光迷離地舉目四顧,不知該何去何從。
突然,耳力靈敏的她就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車子引擎聲,頓感情況不妙。
周玉安雖然身受重傷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應該早已打電話求助了。
玄月意識到危險,踉蹌著站了起來。
她體內媚藥沒解,連走路都有些困難,更別說施展靈力逃離這里了,無奈之下只得晃晃悠悠鉆入稻田之中。
玄月剛離開大道,周玉萍的座駕便飛馳而至,箭一般馳進別墅。
不等車子停穩,周玉萍便著急忙慌地下了車。
先在別墅一樓搜尋了一遍,這才上到二樓。
二樓主臥大門被人暴力踹開,周玉安如同一頭死豬般趴在地上。
房內一片狼籍,昂貴的地毯蹭滿了污血,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大哥,大哥……”
周玉萍上前探了探周玉安的鼻子,見他還有呼吸,松了口氣。
忙招呼李叔和幾名保安上前,把周玉安翻過來檢查傷口。
“夫人,大舅爺傷勢嚴重,必須馬上送醫。”
“救護車來得太慢,等不了了,李叔你開車送我大哥去醫院。”
“是,夫人。”
李叔應著,指揮幾名保安七手八腳把周玉安往樓下抬。
樓梯下到一半周玉萍在身后問,“我大哥,他到底傷了哪里?”
李叔語氣沉重道“大舅爺下體血肉模糊,只怕是……廢了!”
“什么?”
周玉萍看到周玉安身上的浴袍下半部分被血浸紅,心里也大致猜到幾分,但仍然不敢相信。
林玄月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又中了媚藥,怎么可能逃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手掌?還把他傷得如此嚴重?
太不可思議了!
送走周玉安不久,她二哥周玉祥便帶著四名打手火急火燎趕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
周玉祥倒八字眉、滿臉橫肉,比周玉安看上去還要兇狠幾分。
“別多問,今天給我處理個人。”周玉萍不滿地瞟了打手們幾眼,“不是叫你多帶些人么?怎么才四個?”
周玉祥得意道“他們可是我那里最頂尖的打手了,以一擋十都不在話下。”
周玉萍板著面孔剜了周玉祥一眼“既然這么厲害,十分鐘之內把林玄月給我找出來。”
聽了這話周玉祥頓時傻眼。
電話里沒說清楚,他還以為過來打架的,沒想到是尋人。
這么寬一個山莊幾千畝稻田,找一個人特么太有難度了!
隨便往半人高的禾苗里一蹲,上哪找去?
“她跑不了多遠,以別墅為中心方圓三百米,趕緊找去。”
周玉祥忙應著,打發四個人分別朝四個方向去尋,他自己怕周玉萍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