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并未上前,遠遠的看著。
那婦人燒完紙,直起身子,目光不經意地掃向這邊。
她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滿頭白發在陽光下分外扎眼。
見這邊有人,婦人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轉身離去。
婦人走后,玄月才往那邊過去。
荒草叢生一個墳包,墳頭插著破敗的白幡,開裂的石碑上,潦草的字跡刻著孫蘭蘭三個大字。
燒過的紙錢被風吹得到處都是,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蕭瑟與蒼涼。
地上擺放著一束菊花和一些水果,召示著這不是一個無主之墳。
海風刮過荒野發出低低的嗚咽,讓人倍感悲涼。
玄月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擺上祭品。
心中默念了一些超度的詞,滿懷虔誠地焚燒紙錢。
……
回到晟城已是下午三點多鐘。
口袋里沒錢師徒二人分外心急,在車上便向劉叔打探出金鋪一條街的位置。
來到附近路口就下了車,跟劉叔道過謝后,師徒倆背著包袱徑直走進金鋪一條街。
也不問金子的價格,只找門面大、裝修氣派的鋪子。
很快就尋了間合適的,倆人走進去,在柜臺前面站定。
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年青正坐在柜臺里面刷著手機,抬頭瞟了他們一眼。
見兩人背著古怪的包袱不大像是有錢人,也不甚熱情,漫不經心地招呼了一聲又繼續玩自己的。
玄月和五師傅也不在意,直接打開三師傅的乾坤袋,隨手一掏,就掏出塊巨大的金磚。
三師傅會點石成金術,不用想都知道,她的乾坤袋里肯定都是金子。
“這個,能賣多少錢?”
蕭云捧著金磚開口問。
小年青頭都懶得抬。
“項鏈還是戒指?多少克?250一克,自己算嘛。”
蕭云費力地掂了掂“不知道多少克,大約20來斤吧!”
“噗~~我這里收的是金子,不是石頭!”小年青仍舊沒抬頭,發出噗嗤一聲譏笑。
蕭云“那巧了,我賣的正好是金子!”
“金子?20來斤?”小年青邊說邊生氣地抬起頭,“要是沒那么多看我怎么把你轟出……這?這這這,這么大的金磚?不會吧!”
小年青使勁揉搓著眼睛,簡直不敢置信。
巨大的驚訝過后,他點頭哈腰把師徒倆請進貴賓室,無比殷勤地端茶倒水。
“您二位稍等,我這就把大老板請來,放心,價格包你們滿意。”
說完小年青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一位中年胖子就滿頭大汗地趕了過來。
望著那塊巨大的金磚,老板兩眼放光,比金子還要明亮。
他也不多說,直接拿起金塊,驗貨稱重。
千足金,足足25斤,1萬2千5百克,折合人民幣差不多300萬。
不過老板多精明的人,一咬牙就把價格壓到200塊一克,也是認定整條街只有他這一家有實力吞下這塊金磚。
“成交!”玄月和蕭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異口同聲。
老板高興壞了,直接手機轉賬。
這邊到賬信息一響,那邊玄月又從乾坤袋里摸出一塊更大的金磚……
半個小時后,師徒倆樂呵呵地出了金鋪。
而身后,胖老板守著好幾塊金磚差點樂瘋,不停交待他們下次若還有貨,再來他們店里交易。
出了金鋪一條街,蕭云和玄月就先后收到李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不說玄月還真就忘了,今晚可是她和李元暢的訂婚晚宴啊!
她能不去嗎?
于是二話不說,師徒倆便在街上隨便叫了輛車,直奔李家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