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坐在大殿門口躺椅上,有人伺候著她扇扇子。
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被一圈奶娘、太監哄著玩。
這孩子騎在太監背上。
太監是他的驢,是他的大馬。
他指一個方向,太監就要跪著爬過去。
旁邊的奶娘還要拍手稱好。
“陛下真棒,”
“陛下這馬兒跑的可真快啊?!?
“陛下,您鞋子掉了?!?
一個奶娘跪著爬過去,要給小皇帝穿鞋。
這兩歲孩子不好好穿,還踢了奶娘一腳。
然后繼續樂哈哈玩他的“大馬”。
有宮女小碎步跑來報告說“太后娘娘,攝政王來啦?!?
“哦?快給哀家整理好衣服?!?
太后娘娘馬上站了起來。
宮女們一擁而上,有整理領子的,有拽衣擺的。
除了不動太后娘娘的妝容,其他都給調理整齊。
太后娘娘的這張臉,較幾日前已經改頭換面了。
皮膚紅潤有光澤,一點兒皺紋都看不出來,又白又細致。
鼻梁高挺,下巴似錐子,眼睛又圓又大。
美,自然是美,只是,美得像是假的芭比娃娃。
“南譞,他終于肯來見哀家了?!?
太后娘娘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今天她特意沐浴之后,還給自己熏了一個時辰的香薰。
“這味道,草木香,清雅,南譞一定會喜歡的?!?
宮女道“太后娘娘,攝政王,他……”
“說!”
“他還帶了個女人來?!?
“什么?那該死的賤狐貍,一定是她,又來壞哀家的好事。該千刀萬剮的東西?!?
“南譞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看上了這個賤人。”
“本王眼睛好的很,哪只都沒有瞎?!?
進了這庭院,南譞才肯把禾若放下來。
還細心地蹲下,揉了揉禾若的膝蓋。
“麻了吧?”
是有點,畢竟被人背著,兩腳離地,有些血液不循環。
禾若說“還好,多謝相公。”
這聲相公叫的,又蘇又軟萌。
聽在南譞耳中是特別的舒服享受。
可在別人那兒,就成了穿腸的毒藥。
太后娘娘現在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
“你帶她來干什么?”
這口氣,不屑又無禮。
南譞說“這禾若是我妻子,我要帶她去哪,還需要經過你同意嗎?”
“南譞,這里是皇宮,……”
太后娘娘掐了自己手心,告訴自己不能動怒,生氣就輸了。
她強壓下怒火,改裝上一張笑臉。
“南譞啊,好久沒來了,進來坐坐,看茶?!?
宮女把茶擺好。
南譞坐下來,擦了擦旁邊的凳子,牽著禾若也坐下。
“南譞,咱們兩個說話,有外人在,不合適吧?!?
太后娘娘給南譞倒了茶,南譞卻并沒有接過去。
“沒什么她不能聽的?!?
這是誠心在跟哀家叫板嗎?
太后娘娘繼續裝作溫聲細語,久經風月的她知道,男人都吃溫柔這一套。
“南譞,哀家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也有誤會,可是,哀家也是迫不得已的。”
南譞沒有說話,他在桌子底下依然牽著禾若的手。
太后娘娘煽情地說了一些身不由己的無奈,全都被南譞當成耳旁風。
這些謊話,聽起來完全沒有營養。
只能讓人心煩。
宋然禽見南譞沒有開口,也沒有喝茶。
她問“南譞,是這茶不滿意嗎?我立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