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譞清理了院子里所有的枯枝敗葉,又打了十幾桶水,把回廊、窗格、地板全都沖洗了一遍。
禾若收拾廚房,讓它干凈到能夠做飯。
收拾好之后出來,看到潔癖加強迫癥的山大王南譞還在忙活著。
禾若甜甜叫了聲“相公”,拿出小手帕,給南譞擦擦額頭的汗。
“相公何必如此辛苦,咱們住客棧不就好了?”
南譞握住禾若的手,十指緊扣,悠閑地甩了甩。
“第一,無論在哪里,我喜歡跟娘子你一起有個家。”
“第二,我們要讓狐貍露出尾巴來,就要將計就計。”
禾若自然而然地摟住南譞的腰,“相公你最聰明了,什么都聽你的。”
不一會兒門口就來三個木匠,它們在門口裝大門。
還給大門刷上了朱紅色的新漆。
寶寶慫慫家里一日游回來后,對著門口不斷地犬吠。
禾若抱起慫慫,又摸摸寶寶軟軟的小腦袋。
告訴它們“安靜些,我知道它們都是妖怪,但是,我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
這話雖然費解,但寶寶慫慫似乎是聽懂了。
他們倆鉆進宅院里面繼續玩。
大門裝好后,那幾個木匠就拎著工具走了,都沒進院來討口水喝。
禾若聽到有敲門聲。
南譞先去了大門口,是丙大人委托副食糧油店送東西來啦。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伙計挑著扁擔,扁擔兩頭是兩個大框,里面有菜有肉,有米面油、鍋碗瓢盆,還有各種調料,像極了過節單位發年貨。
南譞給了小伙計一枚銀元寶作為辛苦費,他把兩個筐子搬進廚房。
又銀針試了試,“沒毒。”
“相公,這九頭鎮待遇可真好啊,難怪搶了相公葫蘆山的生源,相公葫蘆山上,連兵帶將一共才只有三個人。”
禾若自然是開玩笑的。
南譞更沒往心里去。
他說“因為我喜歡安靜,……”
南譞又補上一句,“安靜是形容詞,我愛的女人叫禾若。”
“明白啦,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
南譞說“實話。”
禾若才剛把這些廚具收拾好,門環就又被扣響了。
這次是來送被子床單枕頭的。
南譞接過去。
禾若說了聲,“謝謝”,依然還給了搬運工一些碎銀兩作為打賞。
禾若開始整理床鋪。
松木床上鋪上一層棕墊,再鋪上三層褥子。
再鋪上床單,被子罩上被罩。
禾若掂量一下,這被子最少得有八斤,只多不少。
“南譞,這地方發放福利挺講究的啊。”
南譞說“略有耳聞。”
“哎?葫蘆山的大當家,沒事也打探敵情?”
南譞說“這棉花是從葫蘆山收購的金色棉,這里的居民比較好逸惡勞,熱衷關起門來生孩子,不思勞作,大部分日用品都是靠進口。”
原來是南譞家的大客戶。
禾若聞著這被子,是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天色漸晚,慫慫和寶寶在院子里草垛上依偎著冬眠了。
南譞在臥室點燃了油燈,也點燃了一支桂花香。
他說“鎮靜安神,能讓心情舒暢。”
“相公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