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慫慫今天也有點懶懶的,吃了點肉糜就去窩里睡覺了。
很快又到了不能打擾老大的時間。
豬小亥躺在客房地板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對,我明明看到了。”
豬小亥爬起來,躡手躡腳走到院子里。
他手上拿著個蠟燭,匍匐在地上,這里看看,那里也看看。
再用出奇靈敏的嗅覺聞聞。
“沒有,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
他之前分明看到大嫂的血流了一地。
就在豬小亥快要放棄的時候,他覺得腳底下有些硌得慌。
低頭一看,是自己踩在了大嫂的菜園里。
“我得趕緊出去,不然老大看著了,得拿我的豬頭祭天。”
豬小亥又一想,“剛才那是什么?”
他拿著燭臺回來,照照,土里面露出一點點兒白色的東西。
豬小亥用豬蹄刨一刨。
露出來一節骨頭。
“有線索了。”
豬小亥接著刨,好大一節骨頭。不像是小動物的。
豬小亥完全挖出來之后拿在手上。
看起來是很不錯的骨頭,沒有骨質疏松,看上去是像年輕人類的骨頭,還是個女人。
豬小亥想到了滿院子的血。
“會不會是大嫂的?”
不會吧,今天看到大嫂的時候,她走路狀態、說話姿勢,都完全正常,一點兒都不像是缺根骨頭的。
豬小亥決定先把這根骨頭藏起來。
他拿回臥室,放在床底下。
然后開始睡大覺。
雞一打鳴,豬小亥就醒了。
因為有心事,他睡不安穩。
豬小亥干脆勤勞一下,出來把院子掃了,把菜地澆灌了。
把水缸挑滿水,又把柴都劈了。
等南譞禾若出來的時候,豬小亥耷拉著腦袋說“老大,我出去溜達溜達。”
南譞說“好。”
豬小亥這次沒走遠,他拿了張南譞的隱身咒,把自己隱藏在大樹上。
一切正常,大嫂跟老大就是日常秀恩愛、下棋、大嫂吹葉子曲兒,老大練練劍。
豬小亥看這些有點犯困。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要不說南譞的符咒萬能呢,隱身還能隱去聲音,讓豬小亥的呼嚕聲一點都沒露出痕跡。
一個人影看四周無人,悄悄進了南譞府邸大門。
南譞伏在桌子上睡的踏踏實實。
禾若趴在他身邊。
這個戴著半邊臉黃金面具的男人把禾若般到井邊。
快刀斬亂麻。
禾若的手臂骨頭被刨了出來。
這男人把一粒種子放在原本骨頭的位置,不消一炷香時間,這種子就發芽生根,還開出了一朵淺藍色花苞。
面具人袖子一揮,新生長出來的連枝葉帶花苞就變作了骨頭。
奇跡發生了,禾若的皮膚開始自動愈合,她衣服上的血跡也在逐漸消失。
到最后,衣服也完好如初。
這人拿走了禾若的骨頭。
踢了一腳南譞的后背“謝謝我吧,攝政王千歲……”
“我忘了,你那么高貴,怎么會跟一只妖說謝謝……”
這人轉身就出門,豬小亥還沒醒。
過了一會兒,禾若先醒了。
地上太冰,她是生生被凍醒的。
禾若醒了之后自己爬起來,坐在南譞面前。她眼神有些恍惚不聚焦。
等再聚焦的時候,南譞也起來了。
夫妻倆互相看看。
禾若說“相公,該誰了?”
南譞拿起一顆白子說“娘子黑子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