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自斟自飲，“姐姐，對我這么好，為何不現身呀。”

那女人說：“供給你吃食，是我家主人特別交代的，沒有什么好或者不好，我只是盡我應盡的職責罷了。”

禾若：“哦哦！”這個姐姐不知何許人也，但能聽得出來，她對人似乎有些冷淡。

禾若一壺茶喝完，茶壺里自動添加了新水。

“姐姐，這里是哪兒啊？”

那女人說：“我家主人會告訴你的。”

禾若又問：“姐姐，你家主人是誰？”

那女人說：“我家主人會告訴你的。”

禾若說：“姐姐，你……怎么稱呼？”

這個不會也說“我家主人會告訴你的”吧。

這女人說：“我叫柿子。”

“不錯不錯，好名字。”

禾若只是那么一說。

柿子卻問道：“好在哪里？”

禾若說：“聽上去好吃又好看。”

柿子那邊沒了回音，她應該理解不了禾若的夸獎。

禾若問柿子，“姐姐，我可以出去嗎？”

禾若還要去找南譞。

柿子說：“出去你會后悔的。”

“為什么？”

柿子說：“因為你要找的人，會讓你失徹底望。”

不會吧，禾若跟南譞情比金堅，經歷過時間的考驗。

南譞待禾若如至寶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辜負了她。

“柿子姐姐真會說笑，我相信我家相公。”

禾若站起來要往外走，柿子也沒再說什么。

禾若順著木制樓梯一路往下走。

下面一層像是書房，一排排書架上，擺滿了古籍。

“柿子姐姐，這些書，我可以閱覽嗎？”

禾若不是個不問自取的人。

柿子說：“隨你。”

禾若抽出一本，看封面上寫著：《動物化妖冊》。

里面的文字五花八門。

同一頁紙里，有大篆有小篆，還有甲骨文、楔形文字、蝌蚪文，禾若并不是都能看懂，她只能看懂一部分，再猜一部分。

禾若面前這一頁記載了一頭狼化妖之后的身份和名稱，以及這只狼妖之后的生平傳記。

他活了69歲，做到了某匪幫第十把交椅，在跟刺客爭搶山頭的時候，戰敗被斬首。

禾若又往后翻閱，還有袋鼠妖、鯉魚妖、槐樹妖、雞冠花妖，種類可謂千奇百怪。

“柿子姐姐，這是本靈異嗎？”

柿子的聲音在禾若耳后傳來：“猜錯了。”

禾若：“哦哦！”總不會這些都是真的吧？

這本書可比板磚都厚，每一頁可以記載兩只妖怪的生平，那這世上的妖也太多了。

禾若小心翼翼把這本放回去，又抽出一本。

這本扉頁上寫著：《妖類功德簿》。

妖也會做好事，禾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經常有民間傳言，戰亂時期，有樹妖庇護了孩子，之后當地人把這棵千年老樹供奉為神。

還有狗子忠心護主，幫主人擋災。

老鼠給幫過它的人叼糧食。

禾若相信動物比很多人類都要簡單的多。

這本功德簿禾若是真的看不懂。

她只認得扉頁上的幾個字。

書里面的文字不像是我華夏古文字，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文字都未可知。

禾若把書合上，放回去。

她打算接著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