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漾離開了四十分鐘,再回來的時候喬溪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模糊中他站在床邊幫她蓋被子,喬溪微瞇著視線看著他說“幾點了?”
陸厲漾道“六點半?!?
喬溪眼皮一陣陣的往下耷拉,隱約聽見陸厲漾說“吃的給你放廚房,狗也喂過了,你晚上不用再喂它。我剛才出門配了一把你家的鑰匙,明天你正常上班,它放家里就行,我來接它?!?
配了她家的鑰匙?眉頭輕蹙,喬溪很想睜開眼睛跟他辯論兩句,可實在是太困了,喬溪眼睛都睜不開,視線一黑,意識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一覺,再睜開眼睛已是夜里十一點多快十二點。喬溪下床去了客廳,客廳沙發上,狗則在沙發下面。見她出來,抬起頭。
喬溪本能推開客臥房門,屋內一片漆黑,單人床上也沒有陸厲漾的身影。喬溪心底說不出的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睡了五六個小時,與其說是睡醒的,不如說是餓醒的。喬溪想到陸厲漾說吃的放在廚房,走進廚房一看,桌上放著外賣袋子,里面是她喜歡吃的菜和點心,買這些東西要跑好幾個地方。
把吃的放進微波爐里面熱了一下,香味很快飄出來。狗客廳跑過來,往她腿邊一站,仰著頭,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喬溪剛想打開一盒罐頭喂它,但是不記得陸厲漾走之前說讓不讓喂,所以她扭身回到主臥,拿手機給陸厲漾發了條短訊,問睡了嗎?
如果他睡著了,那她就不給他打電話了。
而喬溪這短訊過去還不到五秒鐘,電話已經被打了過來。
喬溪將手機貼在耳邊“喂?!?
陸厲漾的好聽聲音傳來,他說“睡醒了?”
“嗯。”
“你現在醒了,后半夜還睡不睡了吧?我看你明天怎么起早上班。”
喬溪本想問他喂狗的事兒,可忽然聽見手機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嬌笑聲,這聲音不大,但卻突兀,喬溪瞬間就有點如鯁在喉。
見她沒出聲,陸厲漾道“起來就吃點東西,吃的給你放廚房了,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嗯?!?
“狗還好嗎?”
“好。”
“那你一會兒吃點東西早點睡覺,省的明兒一早起不來?!?
“知道了,沒什么事兒我先掛了?!?
一直到掛斷電話,喬溪最想問的事情也沒能問出口。剛剛聽著手機背景音,陸厲漾不是在夜店就是在ktv那些娛樂場所。
怪不得她要掛電話,他一點遲疑都沒有。
狗還坐在喬溪面前,一副等著開飯的樣子,而她,連自己都沒胃口了。
只有沒安全感的人才會因為對方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捕風捉影,而只有受過傷的人才會明明心里有委屈卻不敢大膽的說出來。
前者像精神病,后者像怨婦。
女人這輩子注定愛情至上,卻又有多少女人在愛情上折了腰。真真是應了那句話越是在意,越失意。
女人最怕活的沒了自己,喬溪見慣了身邊的長輩和朋友,她們都被婚姻和愛情折磨的遍體鱗傷。從前她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變成她們那副模樣,而如今,喬溪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