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出獄,喬溪不可能讓他為了自己再進去吃牢飯。
陸厲漾沉默十秒有余,她擔心夢中的情景再現,所以本能的去拉他的手,強忍著害怕和酸澀,出聲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想著瞞你。你跟我生氣也好,罵我氣我都行,我求你千萬得幫張丹青,我不想看著他去坐牢……”
她到底是個沒出息的人,不會像夢中一樣摔門就走,因為喬溪知道她沒什么本事和能耐,幫不到張丹青。
陸厲漾見她跪坐在他面前,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忍不住瞥眼說了句:“現在知道怕了?這么大的事兒你還想著瞞我,非得等見了棺材才落淚?”
喬溪搖著頭,不用見著棺材,她現在已經哭都找不到調了。
陸厲漾見她一抽一抽,他伸手抹著她的臉,低聲道:“行了,我還沒說你呢,哭什么哭?”
喬溪強忍眼淚,可眼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收回來的。她一抽一抽的說:“我,剛才夢見,丹青哥,讓警察給抓了。”
陸厲漾眉頭輕蹙,開口道:“現在就祈求謝晚星私下解決,千萬別通到警察那里去。”
喬溪問:“萬一,謝晚星報警了,那怎么辦?”
陸厲漾道:“好在張丹青也不傻,他好歹抓了個證人出來。只要那個侍應生還在g城,謝晚星就有把柄在我們手上。我覺得她不會想走法律途徑,不然把她自己也給栽進去了。”
喬溪說:“那謝晚星會不會告訴你爸和她家里人?”
陸厲漾沉吟半晌,隨即道:“現在還說不準,不過等她拿到照片和視頻之后,她是一定會知會我的。”
喬溪憋著嘴不說話。
陸厲漾氣得瞪了她一眼,然后道:“看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亡命徒嗎?”
喬溪伸手抹眼淚,自知理虧,所以不言語。
陸厲漾盯了她幾秒,主動抬手幫她擦眼淚,然后軟下聲音來,出聲道:“好了,別難受了,這件事也不怪你。”
喬溪哽咽著道:“你真的不怪我?”他不懷疑是她叫張丹青做的?
陸厲漾看出她心里所想,他嫌棄的道:“就你那膽子,做個噩夢什么都招了,還怎么干大事兒?”
喬溪是又氣又憋屈,卻無言以對。
沒錯,喬溪打打架罵罵人行,她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對不起,她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膽子。
喬溪跟陸厲漾和盤托出,陸厲漾壓根沒懷疑她跟張丹青私下里有什么勾當,他頂多也就是懟她兩句,嫌她瞞了他一晚上。
他們倆坐在床上商量對策,畢竟警察的電話只是一個夢,現在無論張丹青還是謝晚星那邊都沒有什么動靜。
陸厲漾最后說了句:“這事兒我知道就行了,先不用有什么動作,關鍵看謝晚星下一步怎么走。”
喬溪著急說了句:“陸厲漾,萬一出了事兒,你一定得想辦法保張丹青,張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他不能再進去了。”
陸厲漾側頭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道:“他為你還真是連命都能豁的出去,他不知道綁架一旦定罪,最輕的都是十年起嗎?”
陸厲漾這是氣她沒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變著相的折磨她。喬溪本來就忐忑不安,如今一聽到綁架判刑十年起,更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喬溪倒在床上一蹶不振,哭都哭不出來。陸厲漾見狀,他睨著她說:“想什么呢?擔心張丹青?”
喬溪悶聲道:“還不如自己吃個啞巴虧呢,總好過現在這樣擔驚受怕的。”
陸厲漾道:“你身邊還真有幾個敢下狠手的朋友。”
喬溪瞥了他一眼:“能不說風涼話了嗎?”
陸厲漾道:“我會想辦法保張丹青,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喬溪很快道:“什么事?”
陸厲漾說:“張丹青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