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沒說話,而是看著月云,看了很久才開口。
“這么怕死?”
“奴婢膽子小!”
“既然怕死還敢撞本宮,你以為還能被放過?”
月云一愣,“……”
“本宮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太子府里經常少人嗎?”
“太子不在,飛云閣的那位也不在,我們的日子就過的比較輕松!”月云說,“但若是那位回來,有什么心情不愉快的,動輒打罵,嚴重了杖斃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快就會被無聲無息的處理掉!”
“那位宴賀侍衛,就是幫飛云閣那位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很是得心應手!”
司徒煜的臉色沉了,他一直知道宴賀能到他身邊來是方汐兒授意的,但是卻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居然這么親近了。
“這府里,你還知道什么?”
“就沒什么了,府里的人全部都被換了,奴婢也不敢打聽什么,就是掃地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什么就記下什么,別的也不敢問,不然是肯定不會留到現在的。”
的確,整個太子府的人都換了,留下一個月云,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了,但凡是稍微有點存在感,怕是早就尸骨無存了。
“如今你回不去了,就在這書房里伺候筆墨,還能保住你一條命!”
司徒煜說完這話,便起身去了內室,留下月云半天才反應過來。
的確是,今天已經算是暴露了,就算是現在沒顧上,之后方汐兒也不會放過自己。
太子的書房,的確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想起來,方汐兒都是一陣后怕,差點就把小命就交代了!
另外一邊,方汐兒一開始的確是沒顧上,但是派人去調查之后,知道這人居然是太子府的老人,頓時就慌了。
“怎么還會有太子府的老人?你們之前都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讓你們全部清理出去嗎?”
燈草連忙說,“都清理了,就留下了幾個灑掃的,不起眼的,當初也是是在缺人手,就留下了!”
“不過那丫頭是個安分的,平時也就會打掃,笨嘴拙舌的什么也不會說。”燈草小聲的說著,“奴婢親自去調查的,那丫頭很是木訥,這么多年了也都是一直在灑掃,身邊連個交好人都沒有的!”
“當然留下也是因為這個,不然早就打發出去了,太子妃放心就是了!”
聽到這話,方汐兒稍微安心。
“就算是這樣,你也操心點,把人給本妃趕出去,若是順利一切都好,若是不順利那就斬草除根。”
燈草有些為難的皺眉,“太子妃,怕是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
“太子把人要到書房里去當丫鬟了,說是以后就在書房里伺候筆墨了,我們拍死動不了!”
“什么?為什么?太子怎么突然要舔筆墨丫頭了,本妃怎么不知道?”
燈草,“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突然間下了命令,但是太子也搬到書房后面的院子去了,那丫頭也不怎么能見到太子!”
“不能見到?現在不能見,之后也不能嗎?”
方汐兒怒,“你去通知宴賀,這個人留不得,給本妃馬上處理掉,不要讓太子懷疑!”
“是!”
方汐兒想殺人,但是月云是個怕死的,她就不出太子的書房,就算是出來了也就是在小院里活動,連個幾乎都不給宴賀。
所以一連幾天,宴賀都沒有成功,方汐兒就怒了。
親自去了一趟書房,卻沒見到那丫頭,只看到了司徒煜。
卻還是司徒煜大發雷霆的時候,讓方汐兒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最后安撫了司徒煜幾句,就離開了。
把自己氣的不輕。
索性,司徒煜好像沒有發現什么,只是比往日更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