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上的寢宮,司徒煜問蘇顏。
“關于針灸,你怎么看?”
“治標不治本,不過是強行延長皇上的壽命,皇上也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司徒煜問。
蘇顏看過去,“你以為現在皇上很輕松嗎?他所承受的痛苦是我們感受不到的,剛才你進去的時候,可看到皇上喝水和吃東西了?”
“……沒有!”
“現在的情況,皇上應該是很少能進食了,等再嚴重一點,怕是都不會進食了,他現在渾身軟癱,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體內的毒素影響,五臟六腑都開始衰竭,根本就消化不動那些東西了!”
蘇顏實話實話,“其實若不是我們搶救的及時,皇上現在應該和成公公一樣了,我當時跟你說了,成公公身體內的所有器官全部衰竭,看上去像是自然老化而死,其實就是中毒,卻過程很是痛苦!”
“……”
“皇上會比成公公好一點,但是也好不了多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司徒煜沉默了。
蘇顏想了想,還是說,“雖然是有些殘忍和大不敬,但是這卻是實話,如今皇上若是真的去了,倒是會比現在輕松很多?!?
“我……”
“他是你父親,你難過是應該的,我也不恨他了,他如今承受的,已經為他的行為贖罪了,我真的不計較了,釋然了!”
司徒煜沉默了很久,還是對蘇顏說,“抱歉!”
“我接受!”
羿王府,司徒寒急匆匆的回來,下意識的就要往蘇若雪的院子走,這些年任何事情都和蘇若雪商量,他都已經習慣了。
但是這次卻是生生的頓住了腳步,拐彎去柔夫人的住處。
和每次過來一樣,柔夫人坐在窗前畫畫,司徒寒繞過去看了一眼,畫是雪景,但是因為畫工的問題,有些不堪入目,那些梅花都好像變了形一樣的。
“不是這么畫的!”司徒寒突然出聲,在身后抱著柔夫人輕輕的握著她的手。
原本溫馨美好的畫面,但是柔夫人卻好像是收到了驚嚇一樣,突然打翻了墨臺,一幅畫就這么毀了。
司徒寒剛剛蹙眉,就聽到柔夫人嬌嗔,“王爺您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進了賊人呢!”
“這王府里哪里來的賊人?柔兒在想什么?”
“怎么沒有了,前些日子,奴婢晚上都能看到人影從窗前飛過呢!”
司徒寒忍不住的笑,“該不會是柔兒做夢了吧,柔兒的院子和本王離得這么近,怎么本王就沒有看到呢?”
“才沒有看錯,只是太快了一閃而過,柔兒沒看清楚而已?!?
被這么一岔開話題,司徒寒也就忘了剛才還有些小生氣,問柔夫人,“你在畫畫?”
“畫也毀了,本來我還想畫完了去找王爺題字呢,這可是柔兒畫的最好的一幅了!”
司徒寒是真的沒忍住笑,居然柔兒是真的單純,都畫成這樣了,還覺得自己畫的不錯?
“算了,下次我再畫吧,等下次畫好了,王爺可不許搗亂了!”
“好好好,那柔兒就好好畫,畫好了本王給你題字!”
柔夫人轉身凈了手,然后看向司徒寒,“王爺今日怎么這么高興?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自然是喜事,柔兒,若是有朝一日 本王成了皇帝,你可愿意做本王的寵妃?”
柔夫人一愣,隨即問,“柔兒現在不就是王爺的人嗎?成為什么不重要,只要能和王爺在一起就行了!柔兒就心滿意足了!”
這么一說,司徒寒怎么會不心動呢!
當下就抱著柔夫人,溫言軟語的承諾著,“那你就等著吧,我們一定會的,等將來你成了本王的寵妃,本王答應你,不管后宮有多少美人,你對本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