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江初雪竟然無恥的將這些年,她在府里搜刮的財物全部裝了箱籠,想要帶走!那些新打出來的箱籠,足足上百口!”
“攝政王、王爺、王妃、郡主,
小竹一路小跑過來,連見禮都忘了,就氣憤不已的說。
鳳云傾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她警告過江初雪和軒轅玨的,這兩人果真沒有將她的警告當回事兒。
“沒關系,小竹,先讓他們把那些箱籠都搬上香王府的馬車,你只需要去通知管家,讓管家帶人看住那些馬車,不讓車隊離開就可以了,等一下,他們怎么搬上去的,還得給我怎么搬回來!”鳳云傾冷冷的說。
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上一世,江初雪是怎樣風風光光的出嫁的,又是怎樣伙同軒轅玨一起,一步步將偌大的鳳家蠶食掉的。
然后,下一瞬間,那數百萬的嫁妝,數不清的箱籠,明晃晃的黃金白銀、奢華的綾羅綢緞,耀眼奪目的珠寶玉石,就變成了一顆顆冰冷的人頭,緋紅的血讓這天地只剩下這一種顏色,無盡的恨,從靈魂里蔓延出來,像黑色的潮水,陰森森的朝她襲來,輕易就能將她包圍!
直到——
“不過是百余箱東西,傾傾若是想要,便答應嫁我為妻,我明日便抬一千箱入仁王府?”軒轅夜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身,幾步走到鳳云傾的面前,旁若無人的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帶著涼意的大掌過來,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鼻端縈繞那清雅的竹香。
鳳云傾驀地反應過來,方才,她不自覺的入了自己的魔障,在父母面前表現異常,而軒轅夜闌,將她從那魔障里拉了出來,他……知道了什么嗎?
“九皇叔有錢,那是九皇叔的,可我仁王府的錢,莫說是百余箱,便是一箱不值錢的破布,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郡主說的沒錯!”小竹說“江初雪一次又一次的害我家郡主,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壞人,不能讓她再從仁王府拿走任何東西,奴婢方才還細細的看過了,有許多樣,都是我家郡主從前心愛的東西,她一個外人,憑什么?”
“奴婢這邊去和管家說好,攔著香王府的馬車不讓他們離開!”
桑靜香有些不解“傾兒,為何不直接去那院子里阻止他們?”
“子華在這里,他們會找過來的。”鳳云傾回答。
一個時辰后,想是那院子里的東西都已經被江初雪和軒轅玨搬空了,這兩人果然親親熱熱的往湖心亭過來了。
“聽聞九皇叔在此,本王想了想,還是過來向九皇叔見個禮!”軒轅玨這一次,倒是沒叫囂著讓誰給他行禮了,而是率先朝軒轅夜闌拱了拱手,又向鳳成州點了點頭“仁王?!?
就算不甘愿,江初雪也乖乖的行禮“奴……奴婢見過攝政王、仁王、仁王妃、永安郡主。”
雖然行了禮,卻是站著行的。
“香王果真憐香惜玉,”軒轅夜闌面無表情的道“就連府上奴婢行禮的規矩都改了。”
身為奴婢,別說是見到王侯,便是見到任何比自己身份尊貴的主子,那都是要跪下來行禮的。
軒轅玨眉頭微皺“九皇叔,初雪的身體不方便?!?
“不過一個茍合出來的賤東西而已,皇侄倒真是看重,你可知這種不明不白的種就是生下來,亦不可能入得了皇譜?”
軒轅夜闌從前的話很少,看的不順眼人直接滅殺,哪里還會說這么多話,如今與鳳云傾的關系好了,倒是覺得這懟人也有那么一些樂趣,竟是越來越毒舌了!
“攝政王,初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本王的,本王知道的清清楚楚?!避庌@玨急了,他當然知道如果孩子被認定來歷不明,就算他肯承認,也是沒有身份的“你不能對這么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下手?他配嗎?”軒轅夜闌冷哼了一聲“軒轅玨,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