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某些人”其實已經(jīng)算是特指江初雪了。
且,軒轅玨是以為鳳云傾的“冰釋前嫌”,是指在這之后還與他有再續(xù)前緣的可能。
他眼里的急切泄露了他的心思。
卻讓江初雪一下就紅了眼睛。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說我……說是奴婢的過錯?”江初雪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再次抓住了軒轅玨的衣袖,憤怒且“委屈”的道“是,以前是奴婢主動戀慕王爺?shù)模蝗敉鯛攲ε緹o意,又為何要給奴婢希望,給奴婢許下那么多的承諾?奴婢也不過就是記住了這些承諾,如何就有罪了?
奴婢滿心都是王爺,為了王爺好,才勸說王爺要離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遠(yuǎn)一些,未曾想王爺竟是這般看待奴婢的,是奴婢相岔了,奴婢這樣的身份,王爺對奴婢好過,能讓奴婢給王爺孕育子嗣,便已經(jīng)是王爺對奴婢的厚重了。這高墻內(nèi)院,從來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是奴婢貪心了……
昨晚,王爺與王妃娘娘還有娘娘的那兩個陪嫁丫鬟共享魚水歡愉的時候,奴婢還在安慰自己,是因著奴婢如今身子重了,不方便伺候王爺,可是聽王爺今日這意思,原來是嫌惡奴婢了,如是,奴婢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江初雪故技重施,是想靠著這些話,讓軒轅玨再次對她心生愧疚,以前,她每一次做出這般的姿態(tài),軒轅玨都是會有所表示。
這一次,看他的臉色緩和了下去,似乎也……
“如此說來,江侍妾如今倒是個明白的人了,”鳳云傾的臉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淡淡的道“香王妃本就是香王的表妹,身份貴重,又是皇上親自賜婚的,至于那兩個陪嫁丫鬟,陪嫁陪嫁,原本也就是香王妃的娘家人送過來伺候香王的,香王與她們親近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不過我聽江侍妾的語氣到底還是有埋怨的,何必這么斤斤計較呢?你看的明白,想的明白,也要真的大度才行,是吧?香王?”
“嗯,對!”軒轅玨道“云傾說的沒錯,江初雪,你既然身為本王的侍妾,懷著本王的孩子,就先回去好好的養(yǎng)著胎,本王昨晚不過是和自己的王妃做點該做的事,往后,這王府里也還是會多些別的人的,你只要安分守己,本王也不會虧待你的。”
聽聽,軒轅玨這幾句話,說的多么冠冕堂皇。
卻將江初雪氣的差點吐血。
要知道,當(dāng)初他許給她的可是王妃的位置,如今那個位置有人坐了,她只以為自己多些手段,那梁紅艷就會是個擺設(shè),等孩子生下來,她自然有辦法將那個位置再奪回來,可如今就因為鳳云傾輕輕飄飄的幾句話,軒轅玨就要落實了梁紅艷的身份和位置?!
鳳云傾,這哪里是沒有壞心思?她分明就是過來給她添堵的。
男人,果然也還是靠不住的,尤其是軒轅玨這種男人……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
“永安郡主,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與攝政王大婚了,如今上京城里,就數(shù)你最風(fēng)光了,你踩著王爺和我爬到了郡主的位置,你是不是很得意?可你不待在閨房待嫁,跑到香王府來,卻是個什么意思?莫非,你還惦記著王爺,懷了什么心思不成?”
“哼!別做夢了,像你這樣心機深沉,一邊和攝政王勾肩搭背,一邊又想勾、引王爺?shù)呐樱阏娈?dāng)王爺會稀罕你嗎?”
“風(fēng)光得意?本郡主如今確實是風(fēng)光得意了,你便是嫉妒也無用,”鳳云傾并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了,又道“不過,勾、引不勾、引誰的,也不能全憑著你江初雪一張嘴巴來說,稀罕不稀罕我,那也與你江初雪無關(guān)的?!?
說到這里,鳳云傾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問軒轅玨“香王,你說,你稀罕不稀罕我?嗯?”
江初雪的臉色大變“鳳云傾,你簡直不知羞恥,王爺當(dāng)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