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皮的狗一樣躺在地上不得動彈,全身赤果,那些令人惡心的潰爛皮膚都被撒上了一層白白的藥粉……他眼里沒有絲毫對她是個女人的情緒,只有冰冷的恨意。
“云傾,”軒轅燁只看了梁藍一眼,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對鳳云傾道“我不知你今日進宮,若知,早就過來了,對付這毒婦,怎能少了我?”
“嗯,”鳳云傾道“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了,不管怎的說,藍妃娘娘也算是太子殿下的養母,我給藍妃娘娘治病,太子殿下來關心關心,也是應該。”
“那……太子殿下來?”
說著,鳳云傾將手里的銀針遞給了軒轅燁,并提醒道“太子殿下小心些,這銀針的頂端,我抹了另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前些日子,我答應了一個人,要替他解毒,那種毒與本郡主的這種毒有一點點的類似(都是破壞人體細胞的正常生長與消亡),今日便正好在藍妃娘娘身上做個試驗。”
“好!”軒轅燁點頭,小心的捏住了銀針。
給梁藍下毒?這很好,也讓這毒婦嘗嘗的毒發的滋味!
“我要如何扎針?”
“隨便扎,”鳳云傾道“你喜歡扎哪里就扎哪里,只要扎進四肢的血管里就行了的。”
軒轅燁蹲下來,冷笑了一聲;“母妃,見到我很意外?何必這么瞪著我呢?我好歹是你用各種毒物喂養長大的啊,你喂養了我這么多年,我真的很“感激”你,今日,專門趕過來,也伺候伺候你!”
——一針,扎進了梁藍的左手的血管。
他倒是瞧的挺準,下手也夠穩。
“母妃,你怎的不說話?是不滿意我這般的伺候你嗎?”
“你對我總是不滿意的,從我還在我親生母親的肚腹之中就不滿意了吧?這么些年,你對我的每一次“關照”,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若是你果真不滿意,我便也多“關照”你幾次?”
——又一針,落到了梁藍右手的血管。
“她的嗓子和舌頭無用了。”鳳云傾這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很抱歉。”軒轅燁道“不能說話也好,我記得我八歲那年,摔進了荷花池,宮中的內侍將我救起來,抱去母妃的寢宮,讓母妃給我請御醫,母妃當時在午睡,道那內侍和我擾了母妃的清凈,杖斃了那內侍,順便也賞了我十個板子,當天夜里我就發起了高燒,差點就死了,若不是父皇到母后宮里來問起來,母后怕是會讓我就那樣燒死了?”
“后來給的藥,也是加了毒的。”
“從那以后,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記著,母后喜清凈,萬萬不能擾了母后的清凈!如今母后不能說話了,倒是會清凈許多了。”
“我把你我皆是重生之人的事情告訴她了,她也信了。”鳳云傾又說了一句。
“甚好!”軒轅燁點頭,第三針扎在了梁藍的左腿上。
“那一世,是母妃下的命令,將我這么已經成為廢人的人變的更廢,被生生砍掉雙腿,砍掉一臂的那種痛,便是從那時起,刻在了我的靈魂里,讓我每每在夜里驚醒,第一反應,便是查看自己的四肢是否還健全。”
“想來是母妃覺得人有四肢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如此,我覺得永安郡主的想法非常的好,便讓母妃以后都不能再用雙腿行走,不能再用雙手做任何事了,母后年紀大了,也是該躺在床榻上好好的調養調養了,這感覺會很不錯的,過去幾年我不就是那么過來的嗎?”
最后一針,扎在了梁藍的右腿上。
而后,軒轅燁站起來,將銀針遞還給鳳云傾。
“如此,可解恨了?”鳳云傾問。
“不過是個開始。”軒轅燁道“再過兩刻鐘,父皇就會過來了,還要麻煩你將這里收拾妥當,我請你看一場好戲。”
“還有好戲看,”鳳云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