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帶著腥風血雨的威壓自然不是柳子嫻一個生活在溫室和蜜罐里的女子可以承受的住的,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尷尬“我……”
“來人,將柳子嫻送回……”軒轅夜闌高聲下令。
“我說,”柳子嫻忙打斷了軒轅夜闌的話,道“我說清楚,我馬上說清楚。”
——“是,攝政王是皇家正統的血脈,我只是異姓郡主,我不能……不能喊攝政王表哥。”
——“母親曾與攝政王說,待你我二人長大,便成婚,我放在心中了,想是攝政王未曾放在心上。”
——“攝政王也未曾與我發生什么事情。”
“然,我一心傾慕攝政王,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些年為了等攝政王從邊關回來,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各地的青年才俊,可攝政王都要大婚了我才知道消息,難道你當真就一點都在意我,在意你姨母的一番安排嗎?”
她以為軒轅夜闌就是喜歡女子大膽的向他表白,不顧一切的追慕他。
——鳳云傾不就是個為了男女感情無比瘋狂的人嗎?鳳云傾可以,她柳子嫻為何不可以?
且,鳳云傾當初追慕的人還不是軒轅夜闌。
再者,眾目睽睽之下,軒轅夜闌是會在意一下下她和靜太妃的臉面的吧?
他是不會將有些話說的那么直接的吧?
然而,柳子嫻顯然又想多了!
軒轅夜闌卻面無表情的道“那是你,你們的事情,與本王何干?本王的婚事,本王自己做主,與外人又有什么關系?”
說著,軒轅夜闌轉過頭,對鳳云傾說“傾傾,我與你介紹一下,這個女子,乃是我父皇后妃靜妃收養的一個女兒,靜妃出生卑微,雖未入了我母族的族譜和皇譜,然母親在世的時候,卻很在意姐妹關系,是以,留下遺言,讓我對靜太妃照顧一二,這靜太妃便也算是我的姨母了,她們二人此次前來,是來參加我們的大婚的,大婚過后,就會回靜太妃的老家了。”
柳子嫻若不是這么快想制造誤會讓人覺得與他關系匪淺,這些話,他原本不想這么早說出來的。
“原是這般,”鳳云傾很配合的道“你讓雨煞與我傳信,早些過來,雨煞便與我說,有人搶了你我大婚的主院,我還有些氣憤,因著我覺得便是再尊貴的客人,亦不該堂而皇之的搶了主人家的院子住,如今看來,倒真是我小肚雞腸了,姨母遠來是客,又算得上是你我的長輩,長者為尊,倒也無妨。”
這話聽著像是在說自己的不是,可是稍微明理一點的人都知道。
一個連族譜都沒上的人又怎么能稱得上是本家的人?又哪里是什么真正的長輩?
先皇后生前,靜太妃靠著先皇后得富貴,先皇后逝去后,靜太妃又靠著軒轅夜闌得安穩,這哪里算是什么有身份的客人,分明就只是一顆依靠別人過活的攀援藤子!
竟還如此無禮的要住攝政王府的主院?她也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吧?還有這嫻郡主,也不過就是靜太妃收養的女兒,更與軒轅皇家扯不上什么關系了,也好意思張嘴閉嘴的喊軒轅夜闌“表哥”?
——哪里是永安郡主小肚雞腸?分明是這靜太妃和嫻郡主太過分了?
也虧的是攝政王與永安郡主大度,這種事情隨便擱到哪戶人家,保不齊都直接將這兩人一頓打出去了。
“然,我終究覺得不太好,”軒轅夜闌道“我早就說過了,你會是我府中唯一的女主人,自然是要與我一起住在主院的,喜房我都布置了一半了,未曾想讓別的女子先踏進去了,我心中不太暢快,便安排了她們去別的院子住,又將那喜房里的東西全都燒了,再重新置辦,以免不吉利了,你說呢?”
“我倒是覺得無妨,”鳳云傾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自不會有別的女子有什么牽扯,我要嫁的夫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