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一個人把產(chǎn)業(yè)做這么大的又怎么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沒有家里人的幫襯,又沒嫁人,做這么大的生意,不曉得背地里做了多少腌臜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之前福來火鍋店開業(yè),我還看見她和匯通錢莊的姜老板在一起,還有個戴面具的男人來找她呢!夫人還沒進(jìn)門,就已經(jīng)和別的男子糾纏不清了,也不知道陸將軍曉得了之后是個什么心情啊!”
“也是可憐了陸將軍,這么多官家小姐不娶,娶一個如此浪蕩的姑娘,聽說還是陸將軍求圣上賜的婚,造孽啊!”
話題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成了對陸言的同情,眾人皆開始為他不值。
這些話林菀玉自然是聽不到的,此時她正在另外一條街上。
可是,她聽不到,別的人卻聽到了。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如此不堪,怎么能夠嫁給我陸言哥哥!”
說話的赫然是之前出入陸府的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嫣然,她聽到陸言回京都的消息,本想出來買些新的首飾和衣裳,好打扮漂亮一點(diǎn)去見陸言。
沒成想,這一到街上,居然就聽到了這些話語。
她一心想要嫁給陸言,對他也奉若神明,哪里還忍受得了?
“小姐,這個女人真不要臉,咱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可不能讓陸將軍受了她的蒙蔽,娶了她回去,污了陸府一生的名聲!”
丫頭桓兒亦是一臉的憤懣,說起話來咬牙切齒。
“你說得對,陸言哥哥好不容易官居一品,可不能讓這種女人污了名聲!可是,這樁婚事是圣上賜婚,若是悔婚,陸言哥哥也會受到影響的。”
嫣然抿著嘴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曉得怎么討好陸家的老太君,知曉怎么和那些貴女打交道,卻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的。
“小姐,圣上的旨意咱們自然是不能違背的。但是,如果是那個林菀玉出現(xiàn)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就怪不到陸將軍的身上了。”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diǎn)?”
嫣然看著桓兒,有一種桓兒懂得比她都多的感覺。
桓兒笑了笑,似乎嫣然這般擔(dān)心的事情在她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一樣。
“只有林菀玉死了,陸將軍才能不和她成親,也不會被人說違背了圣上的旨意。”桓兒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輕描淡寫的就把死這個字掛在了嘴邊。
“非得死嗎?毀掉她的清白不也能讓她進(jìn)不了陸府嗎?你聽大家都在說,那個女人生性那啥,成婚之前和別的男子發(fā)生那種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嫣然這話聽上去好像是不忍心傷了林菀玉的性命,但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毀掉她的清白,比要了她的命還要嚴(yán)重。
看似天真不做作的嫣然,心思也并不良善。
“小姐,這法子不行。如若那林菀玉沒了清白,那就說明陸將軍識人不清。如此,為了這樣的男人還特意去找圣上賜婚,便說明陸將軍有眼無珠。”
“陸將軍剛剛立了戰(zhàn)功被封為威武大將軍,若是有了這種不好的流言,怕是圣上就要懷疑陸將軍的能力了。再有,圣上也會怨陸將軍識人不清,讓他做出了賜婚這樣的決定。”
“到時候,天下人不知道這件事具體如何,只曉得圣上給陸將軍賜婚的對象浪蕩,只會說圣上苛待陸將軍,這也是給他招了麻煩。”
桓兒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給嫣然說著道理,聽得嫣然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