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縣主換好衣裳,奴婢便帶著縣主回來,可院子里沒有了人,奴婢聽說諸位大人都來了這邊,就帶著縣主過來了。”
丫頭講完這番話,十分的客觀,充分的給林菀玉做了不在場的證明。
“既是如此,那菀玉縣主也當是沒有嫌疑了。”雖然不用強行給林菀玉定罪,但是京兆尹此刻也很是苦惱。
看丞相和陸言的架勢,是馬上就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可是在場除了林菀玉和張靜香,并沒有其他人中途離場,他們都沒有嫌疑。
而現在張靜香和林菀玉都有人作證,說明她們不在場,也是沒了嫌疑。
如此,兇手到底是誰呢?
難不成是丞相府里的下人嗎?
京兆尹心里頭有了猜想,卻不好說出來。
當著丞相的面懷疑他府上的人殺了人,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楊大人,話也不是這么說的,誰不知道菀玉縣主如今腰纏萬貫,要是花點錢打點了一下這個丫頭,做個偽證也是有可能的。”
這話說得就很有惡意了,之前丞相府下人給張靜香作證的時候沒人說,現在給林菀玉作證,就說人家買通了下人,赤裸裸的針對人家。
看得出來,這個大人是真的想要緊抱丞相的大腿了,從頭到尾都十分明確的站在丞相那邊。
林菀玉涼涼的看了過去,將他的面容記在了心里。
她自然是想要回去好生思量思量要如何報復此人的,不過陸言明顯是比她更加直接。
收回去的劍又抽了出來,直直的橫在了那大人的脖頸之上。
眾人皆是被嚇了一跳,不由得紛紛后退一步。
那大人瞪大了眼睛,汗都被嚇出來了。
“陸將軍,你這是要干什么?這里是丞相府!”丞相對陸言怒目而視,心里頭十分的震驚。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陸言竟然真的敢在他的府上,對這里的人出手。
然而,陸言只是笑了一下,道“我想要干什么很簡單,請諸位大人、夫人還有小姐,莫要妨礙人家京兆尹查案,憑自己的主觀臆想就隨意言語。”
“玉兒是圣上親封的縣主,是我陸言未過門的妻子,怎的能容他人如此欺辱?我常年待在軍營戰場那種地方,只曉得被人欺辱了便要報復回去,若是諸位依舊不分青紅皂白,抹黑玉兒,就不要怪我的手拿不穩劍了。”
明明是笑著說這番話的,但陸言的神情以及語氣卻都讓人覺得寒冷刺骨。
他們本就擔心陸言一受氣就會出手,現在好了,擔憂變成了現實。
“陸將軍,再怎么說,我也是朝廷命官!你這樣做,就不怕圣上追究下來,不僅自己活不了,還牽連整個陸府嗎?”
雙腿輕微的抖動,那大人強忍著內心的害怕,不愿在陸言面前露怯。
“大人說得也是。”
說完之后,陸言當真就收了劍。
那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劍再在他脖子上待一會兒,他就真的忍不住要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