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所有的情緒被一句話輕輕的反駁得啞口無言的感覺,是十分無奈的。
就像現在的高錦堂,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心中有萬千的情緒。
他已經認定自己那么優秀的兒子就是被別的女人迷了心智,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來,也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說服高劍翎走回正途。
可是,高錦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他太了解高劍翎了,所以僅僅憑他那句話,高錦堂就可以斷定高劍翎所言屬實。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恐怖了,散步那樣的照片是會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乃至是一生的,連他這樣在商場摸爬打滾多年的人都不忍心做,而南宮雪還只是一個女孩子啊!
現在她就有那么深的心機和謀算,以后讓人不敢揣度。
于是,高錦堂沒有說話,甚至連高劍翎的目光都有些不愿意面對。
“爸,我相信為什么不之前從未向任何人,包括夏甜在內提起是什么用意,您應該知道。”
高劍翎停頓了一下,而高錦堂沒有說話,于是高劍翎繼續說,“婚約本不是我的意愿,但是悔婚卻是是對不住南宮雪的,所以我給她留了情面和余地,但是直到這次,我想我的退讓,會讓她得寸進尺!”
高劍翎說到最后四個字不由的加重了語氣,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所有隱忍的爆發,一下子竟是讓高錦堂都為之一驚。
“可是,即使她有萬般的不對,你牽扯到到兩個家族這也有些太過了啊。”
比起之前的怒氣滿腹,高錦堂再開口明顯語氣已經完全不一樣,甚至他的語氣聽起來來還有些蒼白。
高劍翎深深的看了父親高錦堂一眼,黑色眸子中的情緒深不可測,幾秒之后上前走了幾步,他的步子走得極慢,一步一步走到父親高錦堂的面前,似乎用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您難道以為我會沖動到僅僅因為南宮雪一個人,就將這件事擴大到兩個家族嗎?您難道不知道,南宮鵬那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但實則最是陰險狡詐!”
高劍翎的眼中出現幾分狠厲之色,語氣也是越發的重起來。
一時間高錦堂愣住,似乎沒有想到高劍翎會說到這一步,但是下一秒還是下意識的反駁,“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的長輩呢,咱們兩家可是至交。”
高劍翎似乎早已想到父親高錦堂會是這樣的回答,下一秒便迅速的接上,“商人的本性是逐利,做到那么大的規模,誰也不敢說自己從未有過心機謀算,但是即便如此,君子愛財,取之也應該有道吧,你們是一起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應該很清楚南宮鵬都用了些什么手段。”
高劍翎既然已經決定了做這樣的事情,也就連言語上的虛偽客氣都不愿意再有,所以直呼了南宮鵬的名字,連伯父都不再叫。
高錦堂一時語塞,這一點他到時無法反駁的。
南宮家,高家兩家是至交,也正是因為如此高錦堂也更加清楚期間的很多事情,南宮鵬這個人確實手段更加的毒辣一些,平時也更善偽裝。
但是即便如此,高錦堂還是覺得不能完全的說服自己,于是他繼續說,“你說的是沒錯,但是對于商人來說,有的事情不是必要的嗎?”
高錦堂反問。
高劍翎眸中卻是閃過一瞬間的驚愕,在他眼中父親一向還算是明事理的人,卻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那么的不清醒,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居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的話,高劍翎甚至都要懷疑自己的父親和那些無良奸商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站在面前的人,是他的父親,是高劍翎最了解的人。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之后,繼續開口,“我希望您能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