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迪……
作為五年前一直想盡辦法靠近權少琛的人,她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么。
但陸青婉不知道他這時候打電話是什么用意。
對方也沒給她時間多想,直接表明來意,“陸小姐,權少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您來權世集團上班。”
“什么?”陸青婉有些驚愕,她張了張嘴,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
“我、可以不去嗎?”
青迪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帶著些許為難,“陸小姐,您也知道權少一向說一不二,我這邊……實在無能為力。”
如果可以,他也想盡可能的幫幫陸青婉。
直到青迪掛斷電話,陸青婉才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她在病房門口猶豫許久,想不明白權少琛安排這一切的心思。
半晌。
陸青婉驀然嗤笑一聲,眼底滿是蒼涼,現在的她哪里還有選擇權,她能做的不過就是順從。
這樣想著。
她心事重重的走進了病房,看著病床上眼睛緊閉的女人,“媽,你說他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
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但陸青婉就是忍不住將心里的話緩緩傾訴,說到最后,她才察覺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布滿了淚痕。
回過神。
她慌亂的擦了擦,看向不知不覺已經轉了半圈的鐘表,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母親,才急匆匆的離開。
她不敢挑戰權少琛的底線,也不敢讓他等。
陸青婉度到達權氏集團的樓下,下意識抬頭望去,權世集團高高在上,在它周遭的人極其渺小。
捏了捏手心,她鼓起勇氣進入了大廳,一副緊張局促的模樣,和周圍淡定從容的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眼看著前臺用甜美的笑容送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陸青婉才緩步上前。
“你好,我是來報道的。”
聽到她的聲音,剛坐下的前臺,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在她們這個位置干久了,對前來詢問的人早就劃分好了三六九等,陸青婉這種一看就是上不了臺面的,說話便也沒有了好語氣。
“我沒收到今天有人報道的通知。”
雖說自從出了監獄以后,陸青婉遇到過不少這種不屑一顧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她尷尬的扯起一抹笑意。
“那能麻煩你打電話問一下青……青助理嗎?”眼看青迪的名字就要脫口而出,她又轉了話鋒。
果然。
聽到她說出青迪的名號,前臺小姐的態度稍微有所轉變,但也僅是片刻,對方起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著陸青婉普普通通的打扮,面露譏諷。
“你怎么不說你是來找權少的呢?”
因為對方的聲音故意放大,周圍已經有幾人的視線看向了這邊,陸青婉側過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聲音也小了不少。
“真的是青助理通知我來報道的,我手機沒電了,所以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打電話問一下?”
前臺小姐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直勾勾的盯著她,笑的不懷好意,“哎?雖然你皮膚黃了點,穿的土了點,但長的還是挺不錯的。”
“你該不會是公司里哪位老總新看上的土妞,特意來走后門的?”
對方的話就像一根根刺扎進陸青婉的心里。
盡管安排她進權世的是權少琛,但不妨礙前臺說的都是實話,總裁又怎么樣,她就是走后門進到的權世。
不然就憑她坐過五年牢,只怕連門口都進不來。
見她沉默,前臺小姐心里的想法仿佛得到了證明,還想開口再說兩句,便被匆匆趕來的青迪打斷。
看到陸青婉有些低沉的情緒,青迪不難猜到剛才這里都發生了什么,眉頭一跳,他沖著前臺質問。
“面試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