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言的電話打過來時,她已經喝了兩杯,意識還算清醒,將地址告訴他之后,沒多久就見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嘉言哥,你來了。”
陸青婉為他點了杯酒,和他碰了一下杯,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胡嘉言沒喝,看著她豪爽的樣子眉頭直皺,下意識摁住了她的手,“青婉,酒不是這樣喝的。”
陸青婉笑瞇瞇的掙脫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喝酒哪有那么多事情,怎么舒服怎么來嘍。”
酒精的麻痹可以讓她暫時忘記生活中的不愉快。
此時的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大小姐,肆意而又明媚。
胡嘉言心里五味雜陳,說不舒服,其間卻還有些欣慰在,他端起酒杯,正想順著她的意思一飲而盡,卻被一個電話打斷。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他臉色一變,看向還在不停灌酒的女人,“青婉,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陸青婉隨意的擺了擺手,她本沒打算讓他來,只想自己安靜的待一會。
胡嘉言起身就要離開,心里卻還是放心不下,又折回去,囑咐著她“你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抽空來接你。”
“好。”
陸青婉隨口應著,眼睛卻一直沒從酒杯上離開。
酒吧門口。
剛準備進來的權少琛,隱約間注意到有個熟悉的人影從與他擦身而過,下意識回過頭看了兩眼。
司馬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花繚亂,“怎么了?”
“沒事。”
權少琛淡淡的回了一句,轉身往酒吧里面走去。
剛進去,司馬炎的視線習慣性的落在吧臺上,卻沒料想看到一位老熟人,他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
“你看,那是不是陸大小姐?”
說著,他就要抬腳走過去,卻不想被權少琛一把拉住,“你忘了是誰怒氣沖沖的到我那里要人了?”
“額,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馬炎想到陸青婉的不辭而別,多少還是有些生氣,眼下便和權少琛一起定在原地,誰都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就在這時。
燈光絢爛的吧臺處,有一個染著黃發的小年輕搭上了陸青婉的肩膀。
女人余光隨意的瞥了一眼,沒說話。
那黃毛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當下又湊近了幾分,調笑道“小姐姐,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啊?弟弟我陪你喝怎么樣?”
黃毛說著,給吧臺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上兩杯我平時愛喝的酒。”
那服務生是個機靈的,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笑著應聲。
“馬上來。”
自始至終,陸青婉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她像是看不見黃毛寫在臉上的不懷好意,也看不見服務生和黃毛眼神交流時的別有用心。
整個腦海,被那個男人占據。
“權少琛……我恨你……”她口齒不清的喃喃著,又灌了一杯酒,神思恍惚間,她仿佛看見那男人一臉淡漠的走進媽媽的病房,又一臉淡漠的走出。
“砰!”
手里的酒杯被她直接甩出,心里再沒有對權少琛的留戀,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眼下若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敵不過他的權勢,她又怎么會沒用的在這里借酒澆愁?
黃毛只當她是一個為情所傷的都市白領,看到這幕,突然生了別的心思。
要知道他手下已經沒多少錢花了,家里還有一個小祖宗要養,如果能傍上個有錢姐姐,所有難題可就迎刃而解了。
“天下男人有的是,姐姐你何必為了不值當的人傷心呢!”
黃毛說著,從服務生手里接過那兩杯后勁很大的特調酒,推到了陸青婉的面前,“今天弟弟陪你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