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丫咬著嘴唇,她雖比憐心年幼,但長久以來以丫鬟的禮儀訓導,又在大戶家待的久,她是知道男女之事的,不由脫口問道,“那你們日日夜夜同床共枕,若要不小心有了身孕怎么辦?”
憐心皺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我們沒有脫衣衫,也會有身孕么?”
不是讓男人脫了衣裳,才會生小孩么?
花丫呆呆地端詳著憐心迷茫的臉色,心里明白了,他們只是發乎情止于禮,龍主竟然還沒同她圓房。
她不明白了,男人要的不就是那個嗎,面對喜歡的女人日夜抱在懷里,竟然還能控制住自己,到底龍主對鳳后是真的男女之情么?
憐心倏地轉過臉來看著她,“你為什么皺眉?有哪里不對嗎?”
“沒,沒有,沒事,”花丫慌忙收回神情,忙著拿起梳子作勢梳頭,“生孩子的確是成親以后才能做的事。”
“嗯,”憐心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說法,回轉身來,繼續由她梳妝。
心里卻默默的想,什么時候才能成親呢?成親的時候要和林淵一起給外婆叩頭,給姐姐也叩一個吧,都是長輩。想著想著便笑起來。
花丫正梳著頭,一只大手從身后冒出來,接過她手里的梳子,制止她的行禮,命令她出去。
花丫憋著氣,躡手躡腳的走了。
林淵將三千青絲攥在手里,只覺絲絲滑滑縷縷躺進手心里,緩身低頭,附耳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憐心一喜,抬起頭來,見鏡子中映出兩人的身影,高興極了,扭頭向上看,林淵眉目含笑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就在她的眼前。
“我在想,咱們什么時候成親可以見到外婆和姐姐了。”憐心站起來撲進他懷里,青絲如瀑傾瀉至腰間。
林淵將她攬著,清遠的眸,望向遠方,清輝不定,“快了,就快了。”
“花丫剛才問我是不是有身孕了?我說沒有,我們并沒有脫衣裳。”說完以后,自覺有趣,抬起頭,看他,“我只不過吃胖了一點,她就以為我有寶寶了。然后還皺眉。”
林淵手上一緊,一手握著她的纖腰,攬得更近了些。
說是不想,他就不是正常的男人。
可正因為他想,也知道此事的后果。二人圓房并不只圖那須臾的歡愉,還要為下一代負責,若真的讓她有了身孕,寶寶必然要生下來,可如今正處于兵亂時期,不敢冒這個險啊,不等到入主京城平定天下,他只能自己苦苦忍著了。
每日只是淺嘗輒止。
他不由低嘆,將頭埋下去,埋進她發間吸氣,唇流連于她的唇,兩頰和脖頸間。
甫一滑到她的頸,憐心便有些抓不住自己,一聲低低的吟嘆,逸出嬌聲,直叫林淵差點崩潰。
忙尋了借口,撤開身子,命人布置飯菜。
果然美食最能轉移注意力。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頓時使憐心從迷離中醒過來,歡喜地奔向餐桌。
大快朵頤。
林淵則優雅無聲地吃著,邊脈脈含情地看著她,看著她一嚼一嚼的粉嫩腮幫,嫣紅的小小嘴巴無盡止的吞噬著美食。眸子柔的不像話。
花丫根本不敢抬頭看,有一瞬她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直接被這目光給打得渾身哆嗦,直呼受不了。臉紅紅的,心撲騰撲騰的跳。
僅僅只是被龍主看鳳主的目光給驚艷了。
感嘆于他們的感情之外,也暗罵自己定力不足。
悄悄退出殿內,悵然的坐到殿外游廊下的臺階處,手拖著腮幫,望向長空,嘆道,“普天下,再沒第二個人了,怎么那么深情呢……。”
“小丫頭,你自己坐在這里發春呢。”身后響起一點輕微的甲胄相擊的聲音。
花丫扭頭看又是那個龍衛隊隊長。
他的臉被卡在鐵盔,只看得